“怎麼樣?”
房子裡,隻剩下李妙然和蘇定國兩人,李妙然望著丈夫,含笑問道。
蘇定國站起身來,在客廳來回踱步,稍頃,才說道:“這人要不是個天才,要不就是個瘋子,天生的陰謀家!”
李妙然嗔道:“你這麼說就有點過分了啊。他才多大點年紀,雖然很聰明,但怎麼也不能算是陰謀家吧?”
蘇定國看著她,問道:“年輕從來都不是問題。曆史上,少年老成的大有人在。我問你,你能把當前的局勢,看得和他一樣透徹嗎?”
“這倒是……”
李妙然不由得又想起了前段日子,老爺子在家裡像是不經意間說出來的一句話:我們打下來的江山啊……
“歲在癸未,大利東南!”
李妙然禁不住又提了一句。
蘇定國雙眉微微蹙了起來:“沒那麼容易,人家那邊,現在也沒有現成的位置。”
李妙然淡淡一笑,說道:“沒有現成的位置,你難道不可以去那邊調研嗎?結合他們省裡的實際情況,你們發改委,可以適當傾斜一下嘛。有時候隻要一個項目發展起來,對全省都是巨大的助力!”
蘇定國不由得笑了起來,隨即又很感慨地說道:“你這是完全被他說服了?”
李妙然笑道:“撇開其他因素不談,就事論事,他說得確實有道理啊。”
蘇定國又蹙眉說道:“能看到十年之後,甚至十幾年後的大勢,確實有點本事。不過,眼下這十年,該怎麼做,那才是真的考驗人。”
“要不,再叫他過來問問?看他有何對策?”
李妙然開玩笑似的說道。
蘇定國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蘇家,難道還能讓他一個小字輩比下去了?不過,有機會的話,倒是可以讓老爺子親自見見他。老爺子看人的眼光,到底不是我們比得上的。”
“嗯。”
對此,李妙然表示完全讚同。
“其實大姐夫就已經說過,對這個小衛的評價很高。就是你自己啊,覺得大姐夫帶了些先入為主的意思,硬是不肯相信。”
“我不該這麼懷疑嗎?”
“不管怎麼說,這小子也是救了文軒的命。大姐夫自然而然的對他有一份好感!”
“他這位少塚宰,偶爾也是會意氣用事的。”
蘇定國說著,自己也忍不住有些好笑。
“這麼說,你是做決定了?”
蘇定國想了想,說道:“也談不上做決定,但是,有些話,確實應該和秦家說明白了。嶽青歌現在在久安當市委書記,他是帶著任務去的。”
“也是哈,嶽青歌如果老是這麼針對小衛,確實對他不公平!”
“對誰不公平?”
蘇定國反問道。
李妙然詫異地說道:“當然是對小衛不公平啊。誰天天被市委書記盯著,心裡不犯怵?”
“嘿嘿……”
蘇定國卻輕笑起來。
“我倒擔心,這對嶽青歌不公平。他要是繼續這麼下去,我懷疑總有一天,自己會掉坑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