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現在,嶽青歌並不是他的“敵人”。
相反,如果讓老秦家和老蘇家知道,嶽青歌“下台”這事的幕後推手,有他一份,那情況會非常的不妙。
就算嶽青歌因此離任,高妍接任市委書記,對衛江南來說,都是得不償失。
一年之內,他從普通武裝專乾升到縣委副書記,已經是破例破例再破例了,高妍當了市委書記,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再提拔他。
再說了,哪怕他明年就當上縣長,相比起失去老蘇家的好感,那也是“虧大”了。
隻要他能繼續得到蘇家乃至秦家的認可,順利成為蘇定國的女婿,一個縣長算什麼?一個縣委書記算什麼?
無非就是遲兩年坐到那個位置上去。
這筆賬,衛江南算得比誰都清楚。
不管什麼事,儘可能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那才是官場老手該有的心態和手段。
問題這中間的彎彎繞,肖洪全不知道啊!
所以,他認為自己手裡的殺手鐧,是真的威脅不到衛江南。
眼見肖洪全臉色變幻,衛江南站直了身子,對周其聞說道:“其聞書記,我有個建議啊,對這種頑固不化,不識時務的家夥,該上手段就給他上手段。”
“不聽話?嘿嘿……”
“好,今天晚上,我就給他換號子!”
老實說,周其聞到現在也沒看懂衛江南這番騷操作,但這並不妨礙他順著衛江南的語氣說話。
剛才石玉湘可是明白表過態,此事唯衛江南馬首是瞻。
這話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現在敢不配合衛江南,那就等於把高妍也得罪死了。
就說在久安,你既得罪了嶽青歌,又得罪了高妍,那還怎麼混?
“嗯,把那些高先生,也換幾個過去,讓他們陪著肖主任好好聊天說話,教一教肖主任一些做人的道
理。”
衛江南好整以暇地說道。
肖洪全嚇壞了,嚷嚷起來:“不是不是,衛書記,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我,我沒得罪過你啊……”
“這是理由嗎?”
衛江南笑著反問道。
“你那麼幼稚!”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
你手裡有我想要的東西,得沒得罪我,有什麼關係?
“那,那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肖洪全到底也不是個蠢人,一團漿糊的腦子還是想明白了許多道理。
“那你先得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不過,肖洪全,我先提醒你一句,你要想清楚了再說,彆亂講話。”
衛江南索性將椅子搬過來,就在肖洪全對麵坐下,麵帶微笑地看著他,目光卻如刀子般冰冷鋒利,看得肖洪全心底寒意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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