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衛江南不來大義,吳東傑就不會有這樣的顧慮。
整個大義,都在他的強勢掌控之下,任何對他不利的消息,都很難傳播出去。
但衛江南既然來了,那情況就變得很不一樣啦。
衛江南和《靜江日報》以及靜江衛視的關係都非常之好,他完全有這個能力把不利消息散布出去,而且還是正經八百的官媒傳播!
不要說什麼柳傅軍在靜江威望極高,秦正安這位世家子弟出身的省長,也不是吃素的。
尤其柳傅軍年齡即將到站,省裡的許多乾部,都必須考慮更加現實的問題。
如果是張慶文出任省長,那麼他兩年之後是否能順利接任省委書記,還有些疑問。擱在秦正安身上,就不會有這種懷疑。
幾乎是板上釘釘的。
否則,秦正安才不會來靜江省當這個二把手。
他在部裡當一把手不香嗎?
杜向東,蘇定國,秦正安,還有關旭明的二叔以及另外兩位省部級乾部,是蘇秦係最有上升空間的二代旗標人物。
不管是誰,將來如果有機會更進一步的話,對蘇秦係都是重大利好。
這也是秦正安此番蒞任靜江的深層次原因。
當過部長,當過省長,又當過省委書記,履曆太齊整了!
所以,如果衛江南執意要將一些消息捅出去的話,哪怕柳傅軍,都不一定能阻攔得住。
而一旦“壞”消息傳播太多,對吳東傑謀求更進一步無疑是非常不利的。
“縣長,剛才南招財那幫人的所作所為,你也親眼見到了,他們,他們就是明搶啊……一開口就罰五萬,我這店麵彆看生意好,五萬那也是一兩個月的純利潤,還得是過年前這段時間。要是淡季的話,也就能保本而己。”
謝淮安忍受著胳膊上一陣陣鑽心的劇痛,咬牙說道。
“以前啊,我們這裡買魚便宜,魚火鍋也便宜。自從西年前,縣裡發了那個文件之後,整個城關的魚,都隻能由大坪漁場獨家供應,他們就開始亂漲價。一年一個價格。搞到今年,我們大義縣的魚,比市裡賣得還要貴!”
“縣長,我們大義是湖區縣啊!我們有六個漁場,捕撈的魚,供應著全省呢……結果輪到我們自己吃魚,竟然比彆的地方更貴,這不是鬨笑話嗎?”
“所以我們沒辦法了,才自己開車去楊湖買魚,一斤魚便宜一塊二毛錢……縣長,現在普通飼養的草魚,一斤也就賣西塊錢不到。大坪的魚,每斤貴一塊二,加價百分之三十啊。”
“不瞞縣長說,我們這些火鍋店,最主要的就是過年這個把月生意最好,一年下來能不能賺錢,全靠這個月了。我現在每天要銷千把斤魚,去楊湖買魚,一天光這裡就是一千二的純利潤啊……”
“南招財那夥人,完全不給我們活路。”
“今天要不是縣長你剛好在這裡,我這個店子,就不要開了……”
說到這裡,謝淮安老大的一條漢子,也忍不住抬手擦了把眼淚,委屈得不行。
“是啊,縣長,他們太欺負人了。他們今天來搞老謝的名堂,明天就會搞我們,這條街二十幾家火鍋店,每家被他們搞個幾萬,那就是上百萬啊……”
“我們一年辛辛苦苦下來,全都給他們打工了。”
“再這樣子搞下去,大家都沒活路了……”
聽著這些店老板的哭訴,衛江南的臉色,變得極其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