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要拿到了,其他方麵就很懂事。
比如白改黑工程,說給她楊真真就給她,一點不含糊。由得楊真真自己確定施工單位,除了強調那兩點要求之外,完全不插手。
有些什麼好處,你楊真真去拿就是了。
對衛江南而言,這其實也是不得己而為之。
整個大環境就是這樣,不是他憑一己之力能夠改變得了。這些工程,不管交給誰去做主,想要完全杜絕其中的貓膩都是不可能的。
哪怕就算是交給衛江南自己選中的乾部去負責,一次兩次應該是沒多大問題,次數多了,那就不保險。
搞不好便要把自己的得力乾將折進去。
永遠不要拿利益去考驗人性。
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他衛江南一樣有超級作弊器,看不上那些“蠅頭小利”的。
縣裡的工作那麼多,也不可能每樣工作衛江南都親自去負責,累死他也忙不過來。
所以,睿智的領導人,都隻會製定規則,設定上限和下限,隻要在規則之內,不突破這些上限和下限就行,中間的過程,是很難時時掌控的。
楊真真也決定改變策略,這段時間低調一點,凡事順著衛江南的意思來,給足他麵子。
等他放鬆警惕之後,看看能不能抓到什麼好的機會,扳回一局。
衛江南笑著說道:“讓真真縣長費心了,來的都是嶺南和維多利亞那邊的老板,都是很有實力的。我建議啊,縣裡應該用比較高的規格來進行接待,必要的話,也要向市裡彙報一下。”
“好的好的,一切按照縣長的指示辦,我馬上就通知政府辦那邊,做好接待的準備工作。”
楊真真言辭非常客氣,二把手的身份擺得端端正正的。
掛斷電話之後,吳躍進欲言又止。
衛江南微笑著望向他。
吳躍進遲疑了一下,才說道:“縣長,真真縣長那個人,怎麼說呢,性格是有點跳脫的,想起一出是一出,有時候啊,她昨天才表的態,今天也許就忘記了。”
這話說得很隱晦,其實就是在提醒衛江南,楊真真很會“演戲”,她現在裝出來的這個“雌伏”態度,你可彆上當。
人家在等機會呢。
這麼說吧,楊真真從來都沒放棄過登上縣長寶座的念頭。
不管怎麼說,她也當副縣長五年了。
普通副縣長,常委副縣長,常務副縣長,一步一個腳印走上來,輪也該輪到她進這一步啦。
何況她還是女同誌,在體製內,天然就自帶“特殊屬性”。
吳躍進畢竟以前沒怎麼和衛江南打過交道,儘管他現在明白無誤可以算是衛江南線上的乾部,但總還要有一個磨合的過程,所以有些話就不敢說得太首白。
衛江南笑著說道:“對楊真真同誌的性格,我也是有所了解的。但既然她是班子裡的同誌,那沒辦法,工作上還是要儘可能相互配合的。”
“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隻要能把本職工作做好,其他的,都可以商量。”
這話吧,與其說是在評價楊真真,還不如說是在“點”他吳躍進。
“是,縣長,我明白了!”
吳躍進急忙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