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偉明,你現在在哪裡?”
衛江南給秦正安電話彙報自己己經抵達江口之後不久,秦正安的電話便打到了秦偉明的手機上。
“我,我在宿舍……”
秦大少雖然己經離開維多利亞,回到了江口,還是有些驚惶不安。
那邊倒也不怕他出什麼幺蛾子。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們這次對秦偉明出手,也算是“陽謀”。
就是拿準了秦正安會顧忌到兒子未來的前程,會不得不選擇向他們屈服。
當然,秦家乃至蘇秦係會強勢反擊,也是他們事前推演之時,考慮到有可能會發生的情況之一。
但集團內部的時政專家分析之後指出,秦家將事情鬨大的可能性很低。
其一,秦偉明是秦正安唯一的兒子,隻要事情還有一絲一毫回旋的餘地,就不會選擇斷然翻臉。
其二,秦正安蒞任靜江省長也有一年時間,明年就有極大可能順序接任靜江省委書記。在這種要緊關頭,秦正安也不會選擇激烈衝突。一切都要給這個大目標讓路。
其三,居姚稀土礦的開采權,秦正安基本可以做主,雖然還需要經過國家部委的批準,但以秦家的人脈,以及秦正安的地位,要在國家部委通過還是很容易的。
既然要付出的代價完全可控,秦家以及秦正安,有什麼理由不妥協?
至於限製秦偉明的人身自由,完全沒那個必要。
那樣做,隻會徹底激怒秦正安和整個蘇秦係,在盛怒之下產生誤判,采取激烈對抗措施,對公司來說,乃是最糟糕的結果。
公司完全沒有興趣和秦正安“兩敗俱傷”。
因此今天秦偉明一接到秦正安的電話,立即就離開維多利亞,回到了一水之隔的江口,一個人躲進自己宿舍,緊鎖房門,誰都不見。
“你聽著,人己經到了,你馬上過去見他。地址就在金櫻子酒店,01號總統套房。你記住,見到他之後,你要一切行動聽指揮,不許有任何違背!”
“聽到沒有?”
秦正安的語氣極其嚴厲。
“聽到了……”
秦大少垂頭喪氣地說道。
“馬上過去!”
“再次警告你,不管你見到的是誰,都得聽他的安排。你敢耍性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不會不會,放心吧,爸……”
秦偉明忙不迭地說道,心裡卻不禁冒出一絲疑惑。
老爹這是什麼意思?
他在擔心啥呀?
難道到了這個時候,我還能不聽家裡的話嗎?
來的到底是誰啊?
應該不會是杜文軒,既然老爹己經知道這個事情,肯定會派得力乾將過來。
秦偉明掛斷電話,再不遲疑,隨便整理了一下著裝,就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結果剛一出門,就嚇了一跳。
尉遲健靜悄悄地站在門外。
“尉遲參謀?”
秦偉明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他逢年過節都會隨秦正安一起去西合院拜見老爺子,對老爺子身邊最受信任的幾位衛士,當然是認識的。
再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
尉遲健咧嘴一笑,低聲說道:“秦處,不好意思,要請你配合一下,先做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