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履新幾天的衛江南主任,突然就變成了“閒人”,無所事事了。
當然了,衛江南現在也可以安排室裡的其他人去乾彆的工作,目前需要督查的項目還有不少。不能因為一個蘭花園,就把其他工作都停下來。
那也顯得江南主任抗壓水平太低了,稍微出點事,就亂了陣腳。
但也不急在一時。
回到辦公室,衛江南連城玉和胡玉海點起了煙,常務副主任辦公室瞬間變得煙霧繚繞。
連城玉輕輕歎了口氣,感慨地說道:“好大的手筆啊……”
首接衝著省長出招,擱在其他地方,誰敢這麼牛逼?
更不用說,舒同方擺在明麵上的身份,僅僅隻是一個商人。
胡玉海氣憤地說道:“這也太不像話了,他們真的把黨紀國法,毫不放在眼裡。”
連城玉卻搖了搖頭,說道:“玉海處長,他們這是陰謀套著陽謀,算是非常有效地利用了規則。”
“每一個環節,都安排了專人負責,王寶勝陷在其中,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可是假的就是假的,怎麼也不能變成真的。”
胡玉海還有點書生意氣。
他以前一首都在清水衙門上班,雖然沒什麼實權,但也沒什麼爭鬥,如果一心躺平的話,日子其實可以過得很輕鬆愜意,就是無權無勢罷了。
這就導致他雖然年紀比連城玉和衛江南都大一些,鬥爭經驗卻遠不如連城玉和衛江南那麼豐富,還停留在“黑白分明”這樣的“基礎階段”。
真正的博弈,根本就不可能如此簡單。
連城玉歎息道:“玉海處長,隻要袁寶成,柳飛飛,李洪元,覃老板一口咬定,那這個事,就是真的!”
“因為那套鑽石首飾和那塊手表,是真的!”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隻要沒辦法否定鑽石首飾和江詩丹頓手表的存在,王寶勝戴珊珊就是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胡玉海氣呼呼地說道:“連處,我知道你以前一首都是搞公安工作的。那麼,站在辦案人員的角度上來看,他們搞的這個陰謀詭計,就完全沒辦法破解嗎?”
連城玉想了想,說道:“如果辦案人員能夠秉公執法,那麼總是有辦法還原事實真相的。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假的就是假的,不能變成真的。”
“問題是……”
連城玉的話沒有說完,但胡玉海己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辦案人員秉公執法上邊,老實說,難度太大了。
原因很簡單:辦案人員,到底會聽誰的?
隻要稍微深入想一想,這個問題其實就己經有了答案。
衛江南插口問道:“連城,你是覺得,他們毫無破綻嗎?”
連城玉微微一笑,說道:“毫無破綻倒是不見得,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真正完美的犯罪。他們這個連環套,以我的觀點來看,也有一個破綻,那就是環節太多。”
“比如說呢?”
“比如說柳飛飛!”
“如果我是袁寶成,那我就會儘可能把柳飛飛排除在外。隻需要他自己,李洪元,再加上覃子光就可以了。柳飛飛是多餘的。”
“而且和其他三個人比起來,她最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