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中,那位友人微笑,道:“不愧為仙種,這麼快就有好消息傳來,想來正是少年意氣風發時。”
蒲恒臉上掛著笑容,舒展開信箋,霎時間,他的麵部表情凝固。
接著,噗的一聲,他嘴裡的茶水都噴出去了,因為所見信息和心裡的預想,落差實在太大!
什麼絕豔一個時代,結果他師弟上來就敗了!
“怎麼了?”坐在對麵的發絲銀白的老者徐承道詢問。
“他的那條路要斷了,竟敗在一個妖魔手中!”蒲恒雙眼冰寒,純陽意識靈光溢出體外。
瞬息間,昆崚城很多人皆感覺心悸。蒲恒坐在那裡,一輪血色大日籠罩了他,純陽赤光透出茶室的牆壁,將這片地界都照亮了,如血色夕陽覆蓋這片地域。
徐承道估摸著,這一脈的老毛病又犯了,蒲恒想親自下場。
他提醒道:“外力乾預不了那些路!”
“我去取照妖鏡,等他出來。那片高原都要覆滅了,這種情況下,區區一個魔種也敢出來作亂!”蒲恒沉聲道。
他師弟敗北事小,而關乎他師父曹千秋的麵子事大。
……
高原深處,妖風席卷高天,夜霧澎湃,有不可揣度的老妖魔過境,向著秘界那片地帶趕去。
雲霧中,隱約間可見龐大如山的黑影,沿路上,各種異類見之都戰戰兢兢,忍不住匐臥在地。
巨妖出行,撼動夜空!
秘界中,殘路上,李清虛哪有什麼少年意氣風發之態,現在他胸腔中發堵,對方的塑像擺在那裡,他居然打不動。
得知真相的他,更是宛若了挨了一刀,那位妖魔的稟賦比他要高,有望成為新一代的妖神。
他已經約戰,靜待對方走到第二處廣場!
秦銘不知道這些,按照自己的節奏來,雙路並行,收獲著雙倍的喜悅。
“原始天光概述……”他在路上一座破敗的建築物中,尋到這樣一本殘冊,認真閱讀。不知不覺間,他就沉浸當中,其實這些是古文,但一切所見皆為烙印,因此他能夠看懂並研究。
這不是什麼奇功,更談不上秘典,但是,卻讓秦銘很投入,裡麵講述了古早時期對天光的研究、利用等。
可以說,這種有跡可循的脈絡,讓他看到了某種軌跡,天光勁法由粗淺到精細的種種演化,像是曆史的變遷。
“所獲匪淺!”秦銘閱罷,不禁感歎,數千年天光勁法精髓,其發展軌跡儘在殘冊中。
他在兩條上“反複橫跳”,在妖魔路上發現一本《昆崚類神記》,頓時來了興趣。
僅是初篇,就讓他麵色微變,在古早時期,這裡是類神生物活躍之地,比他想象的還要非凡。
當然,皆以類神稱呼並不準確,有的為近仙生靈。
“昆崚,可通玉京,類神隱現,近仙出沒,悠遊其間……”
秦銘沒有將它當成普通的雜書,既然能在路上見到自然要仔細閱讀,這裡麵有昆崚地界內,神、仙等生物的事跡。
“古蟬裂,新蟬出,奮翼遠遁,又一類神,或殂落,或新生。”
當讀到這篇時,秦銘沉思,總覺得涉及到了某些經文,比如《金蟬經》,還有它之上的《神蟬經》。
難道說,某些奇功以及更高層次的秘典,其源頭可以追溯到一些類神生物?
“當年,昆崚發生了什麼?一隻神蟬曾奮力遠逃,真是讓人想回到那個年代,看個究竟。”
秦銘看得津津有味,知曉了一些古早時期的類神生物。
甚至,他當初忽悠崔衝玄時,所提及的“六禦”,似乎也不是那麼的不靠譜了,這本書中隱約間提到“一禦”,是一位死去的舊神。
“類神壽有儘,近仙生亦有涯,修改命之術,求蛻變以延壽……”
秦銘合上這本書,向遠處走去,再次上路。
他開始琢磨,某些功法的真正來頭。
秦銘覺得,這些書開闊了他的視野,可以站在更高處去思索未來的路。
隨後,他在妖魔路上遇到一次血色考驗,一場同層麵的戰鬥在一片巨大的宮殿中展開,不斷有妖魔出現。
這些都是第一境的異類,全都很強,最初妖魔數量有限,到了後來不斷增加,由單對單,到一對多,再到他在妖魔群中浴血而行。
一時間,秦銘殺到眼睛快化成刀鋒了,他現在將龍蛇勁推向了最高峰,摧枯拉朽,鑿穿群魔。
殺到後來,這片地界,都不再有妖魔出現了,全被他斬儘殺絕。
天妖鏡短暫沉默後,給予冰冷的評價:“在第一境內,可稱尊一世!”
秦銘詢問:“是指這一世嗎?”
天妖鏡告知:“妖魔剛興起之世,法較為粗糙之時。”
接著,它居然主動多說了幾句冰冷的話語,認為以他這種天資,若不能成功補回完整的魔種,實乃天妒。
它這是惜才了?
秦銘確定,它的確是殘寶,較為呆滯和機械,讓他可以蒙混過去。
終於,他聽到提示,即將踏足在第二處節點中,有人要在同層麵挑戰他,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