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兒買點薄紗做個帳子放到屋頂隔絕蚊子。”秦鹿枕在屋脊上,翹著腿道。
韓鏡好不容易從母親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娘,我想學這個。”
“輕功?”秦鹿道:“這個不太好學,得看你的天賦。”
“天賦好的話,五年可小有成就。天賦差的,起碼也要三四十年。沒有天賦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他雙手交疊放在小腹處,躺的板板正正的。
“兒子有天賦嗎?”
“你是我兒子,笨不到哪裡去。”秦鹿道:“你現在還小,等六歲開始教你武功。”
“不能早點嗎?”他有些迫不及待。
“你現在身體還沒養好,過早學習不利於你的骨骼發育,恐會長不高。六歲開始對你來說正合適,卻也不能接受高強度的訓練。”揮揮耳邊的蚊子,“六歲你身體已經養好了,骨骼柔軟有彈性,而且經脈完全長成,身體各關節的韌性也是最佳狀態。”
韓鏡聽到母親的話,知道這並非敷衍,而是為他好。
“好,我聽娘的。”
秦鹿笑了笑,給他打著扇子,“睡吧,明兒還得去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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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乍現。
韓鏡被光線刺的有些不適,略帶煩躁的呢喃一句。
秦鹿見狀,起身走到旁邊盤膝坐下,給兒子擋住刺目的光線,身後的小家夥呼吸再次平穩下來。
她近乎一夜沒睡,都在給兒子扇風擋蚊子。
難得花了半個時辰打坐,睜開眼,韓鏡已經醒了。
收起褥子,帶著兒子從屋頂下來,恰巧胡言從房中出來。
看到這一幕,胡言瞬間傻在原地。
他看看秦鹿母子,再看看房頂。
這高度接近一丈半,居然輕飄飄的從屋頂落下來,神仙嗎?
“夫人,您這是……”
秦鹿道:“屋裡太熱。”
他問的是這個嗎?
胡言險些崩潰了。
他是想問,兩人是怎麼上去的,又是怎麼下來的。
好吧,他看到秦夫人帶著韓鏡飄下來的,為什麼能飄?
洗漱一番,去廚房準備早飯。
今兒的早飯是麵片湯,這也是秦鹿比較喜歡的食物。
麵片是刀削的,不像刀削麵那般長,也不似普通麵片湯那麼薄,這個刀削的麵片,咬一口勁道彈牙,口感極佳。
小菜是鹹鴨蛋和涼拌水蘿卜。
昨晚睡得好,韓鏡早飯喝了兩碗湯,隨後精神抖擻的去書院了。
胡言沒從起初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一早上都表現的精神恍惚。
他覺得秦夫人可能是精怪。
若說是輕功,胡言不信,他又不是沒見過會武功的,壓根沒有這麼誇張。
飛簷越脊或許能做到,那也是少之又少的世外高人。
所以說,秦夫人是什麼人?
“那是輕功,彆瞎捉摸了。”秦鹿瞧著這孩子似乎鑽了牛角尖,也是哭笑不得。
“夫人,我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輕功。”胡言道。
秦鹿指著碗筷,招呼這小子加快動作。
“你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沒見過隻能說明你見識少,而不是我的問題。”
胡言沉默。
道理他都懂,卻難以接受。
在她看來,秦夫人的那一手,已經超出了“人”這個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