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賺大了(2 / 2)

既然留下那樣的貴女,彆說一個出身不顯的貴妃,就算是皇帝都不敢輕易折辱。

世家大族同氣連枝,真要抱團,皇帝都得被架空。

隻是不知這背後是誰的手筆,皇帝的可能性很小。

“下次來彆空著船了,祁州府能弄到煤炭嗎?”

“能。”趙珙乾脆的點頭,“秦夫人想要煤炭?”

“馬上就天冷了,想必你也感受到了,安慶府的冬天不是祁州府可比的,我兒還小,既然有條件,就不能苦著他。”

趙珙不意外,畢竟是兒子嘛,肯定要縱容些。

就說陳府,公子小姐冬季裡誰的房中沒有燃著碳爐。

“我回去便告知公子,秦夫人想要多少?”

“多的話,運兩千斤,一次不行可以分批次,年前你大概還能來兩趟。”

秦鹿不怕冷,韓鏡和胡言兩邊取暖,得多準備些。

“秦夫人放心吧,定會給您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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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嗎,我們這邊即將進入冬季,但是在某些地方,他們正在進入夏季。”

秦鹿今天給倆孩子講的是地理知識。

聽到這個說法,倆孩子都有些不太相信,這怎麼可能呢。

“之前給你們講過自轉與公轉,今日要說的是,自轉產生晝夜交替,公轉產生四季交替。”

她站在原地,正麵對著倆人,“我正對對著你們,代表這是白天,等我轉過身去,就代表黑夜來臨。我們所處的星球每時每刻都在進行自轉,它自己轉一圈就代表著一日的晝夜輪轉。在自轉的同時,還在圍繞著太陽進行公轉,而公轉帶來的四季變化,則是和黃赤交角有關……”

秦鹿幾乎是掰開揉碎了,再加上圖畫和肢體動作給倆孩子講解。

有時候一個話題,能引申出很多的知識點,就著這個話題繼續向外延伸至其他學科,好幾次都講到興頭上,差點拉不回來。

“娘,我們為什麼要圍繞著太陽轉呢?”臨近結束,韓鏡問了一個問題,他就是想不明白。

秦鹿碾了碾手指,“再給你更簡單的表述一下,那就是太陽足夠大,大到造成了空間的扭曲,而質量越大引力就越大。”

大概是怕兒子還不明白,秦鹿乾脆取來了一張紙,又讓兒子找來了兩顆大小不一的石塊,隨機將紙架在兩張椅子的中間鋪平。

“大顆的石頭代表著太陽,小顆的代表著我們的球。現在你按壓著紙張的兩端。”

韓鏡聽話的按住,認真的聽秦鹿講解。

她將小石頭放到一邊的椅子上,“現在紙張是平整的,而我手中的這顆石子你可以想象成一顆球,從這邊推到那邊,很容易。”

她曲指彈動石子,石子從紙張上直接滑到對麵的。

隨後她將大的石頭放到紙張的中間,因石頭有些重量,造成紙張中間中空的位置下陷。

“這顆大的石頭代表著太陽,因為太大,紙張陷了下去,現在再彈動這顆小的石子,它會滾落到大石塊的身邊。你覺得是為什麼?”

韓鏡道:“紙張不平整了。”

“對!換位思考,紙張代表著空間。”秦鹿點頭,“這隻是最簡單的模擬,而真實的情況比這個還要複雜,是否能讓你稍稍明白一點?”

韓鏡沉默片刻,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秦鹿揉揉他的腦袋,笑道:“再給你延伸一下,文武百官為什麼要圍著皇帝轉?”

“……”韓鏡愣了一會兒,眼神愈發明亮,“娘,我懂了。”

秦鹿曲指在他額頭輕點一下,“不笨。”

“隻是日後不許用這樣的理解方式學習,否則我教你的意義在哪裡?”

做實驗教學懵懵懂懂,一提及官場規則,倒是瞬間秒懂。

這孩子還做著封侯拜相的美夢呢?

想得美,必須得做皇帝。

胡言在旁邊看著他們母子互動,總覺得秦夫人是個謎一樣的女子。

所以,黃赤交角是什麼來著?

“知道了,下次娘要講什麼?”

“給你們講故事。”秦鹿低頭問道:“之前給你講的那些,都沒忘記吧?”

韓鏡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都記著呢。”

故事什麼的,倆孩子已經開始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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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上午,韓博文拎著兩封點心來到了秦家。

“三嬸,年底宗族開祠堂祭祖,韓鏡回去嗎?”他倒是不覺得秦鹿會拒絕,這也是爺爺讓他過來問的。

秦鹿懶懶的抬起眼瞼,“你覺得呢?”

“……”韓博文拿不定主意,語氣也變得猶豫,“應該回去?”

“何來應該?”秦鹿差點笑了。

韓博文道:“我們是同宗同族,韓鏡到底是韓家子孫,過年祭祖是宗族最重要的事情,他不回去似乎不太好。”

“隻是同宗同族,一個孩子,回去能做什麼?”不好?搞笑,對他們母子好得很。

“三嬸,都是一家人,就算不管二叔公,到底也是爺爺交待我的,您何必呢。”韓博文無法理解,哪家的媳婦不都是這麼熬過來的,比三嬸更慘的兒媳婦也隨處可見,何至於就鬨得和宗族老死不相往來了呢。

秦鹿將新買回來的豬肉切成小塊,家裡的臘肉臘腸吃完了,還得再做些留著過年。

“現在知道是一家人了?當初我們娘倆被欺負的那般境地,也沒見你爺爺約束一下韓水生。”

她一個現代人,宗族觀念早已稀薄到忽略不計了。

這小子妄圖以宗族的名義束縛她,哪來的自信。

“我沒有帶著韓鏡改嫁,是我不想再伺候人,而不是舍不得韓家。咱們不需要玩這種手段,隻當做尋常那般相處。當初在村子裡,韓鏡都沒被允許去宗族祠堂,現在也彆給我添麻煩,日後他出息了,總能幫扶一二,再多就想想你們夠不夠資格。”

韓博文心裡有點生氣,卻不至於翻臉。

歸根結底,都是二叔公一家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