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這麼便宜了彆人,他心都要疼死了。
站在院中,秦鹿回頭看著他,“兩個時辰就能自動解開,手臂你自己想辦法。日後長點眼,彆看到漂亮姑娘就犯渾,日後再被我碰到,保管打的你魂飛魄散。”
上前圈住馮婉瑜纖細的腰身,在周才顫巍巍的眼神中,飄然飛走。
人不見了,就在他眼前那麼一晃就消失了。
周才愣了許久,這才忙不迭的去找府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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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輕柔,馮婉瑜被秦鹿抱著,偶爾借助建築的力道不斷向城外的方向飛去。
她從未想過從高空俯瞰的夏季夜晚會如此的讓人著迷。
張開嘴想說什麼,卻被灌了一腔的風。
“夫人,您怎麼會飛?”
“這是輕功。”秦鹿再次糾正,“沒聽說過吧?”
“嗯!”馮婉瑜目視遠處的夜景,“既然夫人有如此本事,何須騎馬。”
秦鹿歎息一聲,“姑娘,靠輕功出行會累的。”
兩人趁著夜色離開潁川府,在城外五裡亭和兩個孩子彙合。
馮婉瑜一時半會緩不過氣,卻把懷裡抱著的木匣子交給胡言。
“這是何物?”胡言打開匣子,借著馬車上高掛的燈籠,看到裡麵白花花的銀子,“哪裡來的?”
“周府的管家給的。”秦鹿將兒子塞到馬車裡,“上路了。”
奔雷這邊打著響鼻,踏出蹄子,很快馬車消失在遠處的夜色中。
胡言牽著馬韁,目視前方,“夫人,咱們回家?”
“回什麼家呀,繞路祁州府。”她可沒忘記那郡王妃派殺手來殺他們。
自己有武功反殺了對方,若是沒有呢?
動輒都派人追殺,對生命沒有敬畏之心的臭娘們,不配有活著的權利。
自以為身份高貴,把人的生命玩弄於股掌之間,人渣都不如。
周才沒敢將自己的事情告知主家。
想到那樣厲害的人物是被他給招惹來的,且不知對方的身份底細,倒黴的隻會是他。
周家的主子可不是好伺候的。
好在之前沒有實現告知公子,不然現在美人跑了,他的腦袋恐怕就掛不住了。
周才和桂嬤嬤在周家待了很多年,對於如何保全性命,心如明鏡。
隨便一句“人自戕了”就能解決。
主子們還不會對一個搶來的女人上心。
這個悶虧,咽不下去也得咽。
韓鏡這邊,輕點了一下掠來的銀兩,折合七萬七千多兩,有了這筆錢,足以過上奢靡的生活了。
“娘打算用這些銀子做什麼?”
秦鹿倒是想建宅子,可惜沒找到喜歡的地方。
“目前還不知道,先放著吧,日後再說。”她看了兒子一眼,“你呢?有想做的事?”
“不如先給我二百兩?”韓鏡打著商量的語氣,當然給不給都行。
秦鹿卻不在意,“想要就自己拿,讓胡言做好賬目,吃喝嫖賭,隻要不是嫖賭,其他的隨你。”
另外倆人保持沉默。
應該習慣夫人的奇怪想法了不是嗎?
放眼天下,哪家的父母能允許子女接觸到家中的錢財的,想花錢都得從爹娘手裡要。
秦夫人倒是不拘一格,絲毫不會藏著掖著,小公子想要錢,甚至都不需要請示。
“娘去祁州府也是拿錢的?”韓鏡好奇了。
秦鹿笑道:“不是。”
那些錢日後都是寧鳳章的,到底算是相處了一段時間的晚輩,而且她還是很喜歡那個小孩子的,不至於為了點錢去欺負一個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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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潁川府到祁州府,大約有近七百裡,乘馬車趕路,快些至多三日便可抵達,慢點的五日也就到了。
路上她需要勾勒地圖,所以耽誤了些,折騰了快十日。
這天下午,一輛樸素的馬車出現在陳府門前,相貌中正的少年上前叩開了陳府的大門。
府門從裡邊打開,出來一人。
“找誰?”
少年拱手道:“主家姓秦,特來拜會陳景卓陳公子。”
男人看了眼馬車,“稍候。”
前後一盞茶的時間,陳府的大門再次打開,陳景卓從裡麵走出來。
看到熟悉的馬車,陳景卓笑道:“秦夫人大駕光臨,怎不讓人提前來信告知,我好差人去迎接。”
秦鹿擺擺手,“順路過來看看,待兩日就走。”
陳景卓這邊招呼人入內,秦鹿指著頭頂的匾額道:“倒是規矩。”
“秦夫人說笑了,王府是親王一級用的,府乃郡王公侯所用,文武百官的大門匾額隻能用宅,否則便是僭越。平日裡口中說說抬舉一下倒是無妨,卻斷然不能掛出來的。”
“若以官職為匾額,也是以府為準。”
一路將人請到書房中,著小廝送來溫茶。
“秦夫人這是遊山玩水?”
“是啊。”她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之前去了好幾座府城,這次順路過來看看祁州府的景象,過兩日便要返家了。”
“如此倒是不錯,祁州府外有寶山寺,還有一處荷塘,如今時值夏季,菡萏已然開始盛放,可以去走走。”
秦鹿點頭,這倒是可以去轉轉。
“我此行就彆讓你夫人出麵了。”
“這是為何?”陳景卓不解,人都來了,他肯定是儘儘地主之誼的。
自己身為男子,不便和秦夫人走的太近,就隻能讓夫人出麵。
秦鹿道:“我不喜歡聊詩詞歌賦,也不喜歡針織女紅,隻想隨意一些。讓你夫人出麵,難免我還得顧忌著她的心情,沒話找話,不痛快。”
陳景卓失笑,“既然秦夫人這般說了,我也懂得分寸,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在府中休息,我讓夫人給幾位準備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