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馬鞭揮下,破開了空氣,重重的抽打在小王氏的身上。
“啊……”小王氏疼的蜷縮著,眼淚瘋狂噴湧,“我錯了,弟妹,求求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秦鹿可不會憐憫這種人。
“誰是小雜種?”第二鞭落下。
“誰是小畜生?”第三鞭落下。
每一鞭子都能帶起一道血液飛濺,直接打的小王氏皮開肉綻。
“我,我我我,我是,求求你了,彆打了,我不敢了……”她現在真的後悔的要死。
“當初我離開韓家的時候,似乎給你們的教訓還不夠,讓你們還敢欺負到我的兒子頭上,誰給你們的膽子。”
接連幾鞭子打下去,小王氏都會發出震天響的哭嚎。
“胡言,把那三個小的找出來。”秦鹿足足抽打了小王氏十個馬鞭,半蹲下身,將馬鞭戳在她的下巴處,“欺負我的兒子,怎麼想的?覺得我不會與你們計較?”
“沒關係,既然你們犯賤,我就打到你們怕。”
之前韓王氏躲在屋內不敢出來,一直到胡言把三個孩子拎出來,韓王氏急了,連鞋都顧不上傳,赤腳跑了出來。
“秦氏,你想做什麼?跑到我家來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秦鹿笑的輕蔑,“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可以去告我呀。”
她走到三個孩子麵前,看到他們驚恐懼怕的樣子,隻覺得諷刺。
“躲什麼?”她甩了一記空鞭,響聲猶如爆竹炸裂,響徹四周,“我兒子在你們三人手裡被欺負的有多慘,你們可有過一絲的悔悟?”
不等三個孩子逃走,秦鹿一人給了他們一鞭子,疼的三人哇哇大哭。
“疼嗎?”她蹲下身,笑容璀璨,卻嚇壞了三個孩子。
在他們眼裡,此時的秦鹿猶如惡鬼一般,是來索命的。
“疼就對了,韓鏡當初承受的,比你們慘烈千倍萬倍。”說罷,又給了他們一鞭子,“日後見到我們躲著點,我可不是你們爹媽,再胡鬨都慣著你們。敢惹到我麵前,我讓你們死。”
“讓開,都讓開。”高氏從外麵進來。
看到倆兒子被打,高氏猶如瘋狗一般衝過來。
“秦氏,你瘋了?”她丈夫去了戰場,身邊隻剩下兩兒一女陪著,尤其是兩個兒子,被高氏看做命根子。
此時他們被秦鹿打了,高氏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秦鹿上前,“用點心,好好管教管教他們,彆什麼人都敢招惹。我秦鹿的兒子,不是你們惹得起的。”
轉過身,望著韓王氏,“老太太,下不為例,否則連你也一塊兒打。”
“我兒子有名字,他叫韓鏡。韓,是韓三牛的韓,不是你們韓家的韓。”抻了個懶腰,坐馬車其實挺累的,“你心裡想的什麼我不知道,有一點你給我記清楚了,早晚有一天,我會把當初算命的那個老道士找出來,親自問問他,何謂克六親。若是你騙了我……”
她眯起嫵媚的眼兒,笑的好不惑人,“我會親手把你點了天燈。”
“啊,啊……”韓王氏被嚇得後退幾步,癱軟在地上。
一張老臉被冷汗浸濕,手腳抖如篩糠。
村子裡圍觀的人見狀,琢磨出不尋常的味兒來。
被一句話嚇成這樣,當初那道士說的莫不是假的?
可是為什麼?
狗蛋那孩子可是三房的遺腹子,韓王氏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隻是圍觀的人不明白,連秦鹿都覺得可笑。
很多人設身處地的想一想,都覺得他們若是韓王氏,隻恨不得把狗蛋這孩子疼到心坎裡,還沒出生爹就沒了,作為祖母不說疼著寵著,也不能如此作踐。
連親孫子都能往死裡坑,這還是個人嘛。
此時,韓四牛再次被人想起,他們看韓水生一家的眼神都變了。
能養出個給人當上門女婿的兒子,韓水生夫妻倆不是什麼好鳥。
秦鹿沒有理會眾人,隨手將馬鞭扔給胡言,抬腳離開韓家。
“胡言,走了。”
“是,夫人。”胡言忙跟上去。
門後的眾人讓開一條路,看著秦鹿坐上馬車,很快駛離東桑村。
這群人大概想進去問問什麼情況,高氏因為正在氣頭上,沒好氣的關上門,拽著兩個孩子回房了。
詢問了剛才的事,高氏氣得恨不得打兒子一頓。
他們倆閒的去招惹秦氏的兒子做什麼,現在好了,直接找上了門。
可倆孩子身上帶著兩條血淋淋的鞭痕,真下手哪裡舍得,轉而恨上了小王氏和婆婆。
要不是她們倆沒有看好自己的兒子,怎麼可能被秦氏給打成這樣。
昨天小王氏可是信誓旦旦的說肯定能看好他們,自己為此還掏了二十個銅板出去。
結果呢?就是這麼看的?
高氏真的想分家了。
“你們在家的等著,娘去給你們抓藥。”高氏交代了旁邊做繡活的女兒一句,氣呼呼的走了。
她先去村中赤腳大夫那邊抓了兩副藥,然後繞路去了裡正家中。
過來時,正好看到韓博文也在。
“二嬸,今兒怎麼有空過來了?快進屋吧。”韓博文的媳婦楊氏見到她,熱情的打招呼。
高氏尷尬一笑,跟著進了屋。
“二牛家的,有什麼事?”裡正隨口問了一句。
高氏扭捏著,“三伯,我想打聽打聽分家的事兒。”
裡正臉色一凜,“你想分家?”
分家可不好聽,村子裡就沒有父母健在分家的,之前秦氏是個例外。
高氏垮下臉,紅了眼眶,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韓博文給祖父倒了杯茶,開口道:“二嬸,想必你也多少知道些,想要分家隻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長輩主動提出的,一種是長輩過世後守孝期滿由族裡主持的分家。”
高氏還真不太懂這些,她就覺得之前秦氏走的可乾脆了。
“文哥兒給嬸兒說說唄。”她擦拭眼眶,哽咽道。
韓博文點點頭,“父母健在時分家,能分到多少,主要看長輩的意思,若是二叔說不給你們任何家產,你們也隻能認了。”
高氏抬頭,略顯茫然的問道:“可之前秦氏分家,帶走了不少銀子呀?”
怎麼輪到她想分家,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