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遁似乎沒練到家。
“嗯,說得好。”秦鹿點頭,“好像我會放過你們相爺似的。”
“桑九現在是我的人了,他的女人還落在你們相爺手裡呢。”秦鹿伸手在桑九的手腕上一磕,長刀脫手,被秦鹿攥在掌中,下一刻寒芒在他們中間交錯閃現,短短兩個呼吸,餘下的殺手已然沒了呼吸。
“嚓——”
手腕靈活一甩,長刀向後打著旋轉飛出去,精準的插入桑九腰間的刀鞘中。
拍拍手道:“回家了。”
“娘,馬車怎麼辦?”韓鏡接住跳下來的梨花,小跑到母親身邊。
秦鹿不在意的道:“就放到城外,明早招呼下值的守衛送到家中就是了。”
胡言和桑九在外邊趕車,三人鑽到馬車內。
不得不說,馬車外表看著樸素,裡邊卻很是精致。
下邊鋪著長毛的雪白狐皮,踩上去軟軟的很舒服。
“可惜了。”她嘀咕一句,靠著車壁假寐。
胡言收拾好刀具,將他們是屍身和桑九一塊挪到林子深處,駕著馬車往縣城方向去了。
抵達城門後,眾人從車裡下來。
胡言抻長脖子,衝著城牆上扯著嗓子高喊起來。
“於頭兒,在不在,我是胡言。”
城牆上很快出現一個人,探頭向下道:“胡管家,你剛買了酒,又想乾什麼?”
“我家的客人來了……”胡言道。
不等他說完,那守衛回道:“那也不能開城門,還想要什麼,我給你扔下去。”
就之前買酒時,也是那守衛去縣裡酒肆買了後,幫忙從城牆上吊下來的。
“什麼也不要,這輛馬車我拴在城門口,早上你下值的時候,幫我送到家中,可好?我得空請你喝酒。”
“行行行,找地方拴著吧。”對方彆提多痛快了。
“謝了啊。”
胡言栓好了馬匹,跟著秦鹿繞到另外一側。
秦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從背後抓著韓鏡和溫舒,“咬緊牙,不許出聲。”
說罷,一個提氣,帶著兩人飛躍城牆,落到縣城裡邊。
韓鏡是習慣了,反倒是溫舒險些被嚇暈過去。
落地後,秦鹿以同樣的方式把韓鏡和桑九帶了進來。
大盛朝的城牆隻有六米高,如此下邊的府城縣鎮城牆是絕對不能超過六米的,否則就是違製,因此州府的城牆高度一般在四米多,而縣城的城牆是四米左右。
這個高度對秦鹿來說,形同虛設。
目前周邊國家的情況都是大差不差,城牆的材質均是夯土搭建的,隻有京都是石料材質,雖說結實,搭建卻極其費力,再高就勞民傷財了。
最初的大盛開國先祖肯定是不錯的,可惜一茬不如一茬。
現在再讓他們加蓋城牆那不可能,多費錢呐。
有那錢,他們隻會想著吃喝玩樂。
放輕腳步沿著小胡同回到家中,婉娘早已做好夜食等著了。
“夫人回來的有些晚。”婉娘之前在家中一直惦記著。
“遇到一個被追殺的小丫頭,順手幫了一把。”打開胡言手裡捧著的匣子,從裡邊取出一支銀釵,插到她的發髻中,“今晚讓著小丫頭和你湊合一夜。”
“好,夫人快洗漱吧,我去端飯菜。”
一眼瞧見漂亮到好似在發光的婉娘,就連溫舒都有些看直了眼。
桑九也跟著看了幾眼,很快移開視線,他隻喜歡素娘。
飯菜上桌,秦鹿招呼他們入座。
“人再多點,日後就得分桌了。”婉娘把筷子分發下去,“夫人,小公子還小,日後您避著點。”
“聽你的。”秦鹿點頭,“這是桑九,日後就留在咱們家了。”
“這位……妹妹呢?”看對方的年紀與自己差不多,摸不準就隻能叫聲妹妹了。
“明日讓胡言送走,她是投奔親戚的。”
每一個來秦家用飯的人,都會被這裡的美味折服。
熬煮的鮮美的肉菜粥,幾樣從未品嘗過的菜品,還有外酥裡嫩的蔥油餅。
秦鹿晚上不會吃那麼多,韓鏡的自製力也很好。
但胡言這個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時候,一個人頂他們仨。
桑九和溫舒都比較拘謹,還是婉娘往他們手裡不斷的塞吃的。
“明兒早上多做幾張蔥油餅,給這小丫頭帶著。拿了人家的錢,售後服務得做好。”秦鹿交代下去。
“夫人放心吧。”
來之前,桑九心裡沒底。
此時看到他們主仆居然能同桌用膳,知曉這位夫人還真不是個苛待下人的。
有錢人買仆人的目的是什麼?
不就是彰顯自己的身份嘛。
如秦鹿這般,能和家仆隨意閒談,在相府,也隻有相爺的心腹總管才有這待遇。
即便如此,也沒見兩人同桌進食。
“喵~”梨花開口就是甜膩的叫聲,嬌滴滴的趴在小主人懷裡,催促著投喂自己。
也隻有在吃飯的時候,梨花才懂得撒嬌。
平時乾脆就是高冷傲嬌的模樣,就連求著主子擼毛都表現的一副施舍的態度。
它似乎很清楚自己有多討人喜歡,並且將身邊的人拿捏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