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打穿你的狗頭(2 / 2)

看到主人,奔雷彆提多委屈了,拽著韁繩,馬蹄踢踏著,但凡是會說話,此時都要哭出聲來了。

撫摸著馬首,讓它安靜下來。

彎腰撿起旁邊的枝條,對著幾個孩子一人抽了一下。

力道不輕,也不重。

緊接著,幾個小孩子扯著嗓子哇哇哭嚎起來。

“大丫頭你乾啥。”陶氏出來碰巧看到自己兒子被抽了一下,心疼壞了,盯著秦鹿,尤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他還是個孩子,更是你親弟弟,你怎麼能狠心下這麼重的手。”

秦鹿把韁繩解開,重新綁了一下,這次留的稍微長點。

“奔雷,再有人欺負你,你儘管踢回去。你家主子有錢,踢死了算我的。”

“嘶嘶——”

陶氏氣得全身發抖,指著秦鹿,險些被氣厥過去。

“他爹,你聽聽,這說的還是人話嗎,她這是想害死咱們的兒子。”

秦鹿安撫好奔雷,上前彎下腰,對正在哭的眼淚汪汪的小兒道:“被你爹娘慣壞了吧,今日你挨打,罪魁禍首是你的爹娘,他們沒有把你教好。但凡盼著你點好,就應該告訴你,彆人的東西,死都不能碰。”

“啥彆人的,今兒你回來了,那匹馬就是秦家的,你弟弟碰碰你的馬咋啦?難道你弟弟還比不過一個畜生?”陶氏摟著兒子,哪裡肯承認是自己教育的失敗。

秦鹿嗤笑,眼神嘲諷,“自取其辱的話就彆說了吧?他算哪門子的弟弟,還妄想和我的奔雷比,一百個他,在我心裡都不如奔雷重要。”

“你,你……”陶氏扭頭看向秦秋生,“你就不管管她,她這是想要逼死我們娘倆。”

“受著唄。”秦鹿直起身,“誰讓你偏要嫁給一個有孩子的男人呢,當初你長點眼,硬氣些嫁個沒死老婆的,也不會受今日之辱。自己選擇的路,還得讓路上的人躺下給你做踏腳石,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沒生我沒養我,咱們當個陌生人多好,乾嘛非要上趕著找不自在?”

“我,我可,我可是你繼母。”陶氏咬牙切齒道。

“嗬,我連親爹都不想要了,你隻是區區的繼母……”秦鹿很冷淡的一個眼神,說的話也分外氣人,“算個屁。”

“好了!”秦秋生臉色漆黑,“進屋,你也進來。”

轉身走出兩步,停下,道:“馬栓到院子裡。”

秦鹿也沒想著立馬離開,就這麼走了,日後秦秋生肯定還要找上門去。

一次解決,可以永絕後患。

大部分時間,秦秋生對這個年輕的妻子較為縱容。

可在某些家庭大事上,陶氏卻不敢忤逆他。

忍氣吞聲的抱著兒子回家,秦鹿也將奔雷牽進院子裡。

重新在正堂坐下,秦鹿就大喇喇的坐在右上首的位置,理所當然的態度極其囂張。

“這幾年去了哪裡?”

他對這個女兒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真要說疼愛吧,也不是。

可要說就這麼讓她帶著兒子生活,心裡也惦記著。

女人嘛,活著不容易,既然從韓家分出去了,不如再尋個人家嫁出去。

好點的能讓她把兒子帶去,實在不行,大不了送回韓家去。

寡婦並不難嫁,現在好些漢子連媳婦都娶不上呢。

“廢話就免了吧?我也是有孩子的人了,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小丫頭,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看你現在過得也很不錯,其他的事少折騰,畢竟福氣都是一點點折騰沒的。”

“我是你爹。”秦秋生臉色很難看,“沒個男人在旁邊幫你,你怎麼養兒子。”

“我這個人呢,脾氣暴躁,最討厭彆人和我大小聲,所以控製好你的脾氣。”秦鹿翹著腿,靠在椅子裡,“而且我從不信命,隻要是我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成功。”

“你心裡最好是沒有其他的心思,讓我知道你想把我嫁掉,是為了錢財,我可能會要你們的命。”

“……”陶氏和婆婆待在一起,聽到外邊傳來的動靜,抱著兒子不敢撒手。

婆婆卻好像沒聽到似的,從秦鹿進門就沒出去。

“事實上……”她傾身向前,“秦氏已經死了,被韓家那兩個妯娌活生生打死的,我是借屍還魂。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秦秋生哪裡肯相信,“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

“之前那麼多年都沒聯絡,日後也彆湊上來了。從我母親和兄長離世,到你續弦有了兒子,咱們就沒什麼親情可言了。”她站起身,甩了甩袖子,“對你那婆娘多規勸些,隻是個繼室,手臂就彆伸那麼長了,畢竟生個兒子不容易,真要惹得我生氣,我先取了那小子的命。隻有千日做賊的,可沒有前日防賊的,你說呢?”

陶氏聽到了,也真的被嚇到了。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秦鹿居然敢當著她爹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怎麼如此歹毒,就算你瞧不上我,牛兒可是你親弟弟。”

陶氏聲音帶著顫音和哭腔,衝著外邊的秦鹿一頓嚷。

“又不是一個娘生的,他算哪門子的親弟弟。”秦鹿支著下頜,“你是後來嫁進門的,我兄長和母親的死與你無關,我們倆也沒有所謂的仇恨。可你若是不知道收斂,敢暗自慫恿著他,一塊打我的主意,希望到時候你承受得住後果。”

陶氏將兒子摟緊一些,“這事兒是你爹先說的,他也是為你好。你一個好好的大閨女,得給那個短命鬼守一輩子的寡不成?”

“誰說我在為韓三牛守寡。”秦鹿笑的前仰後合,“想象力夠豐富的。”

“不守寡,你乾啥不嫁人。”秦秋生不理解。

“為什麼?”秦鹿低笑,“自然是不想處理婆媳關係,更不想家裡家外的伺候旁人。我一個人過的逍遙自在,兒子聰慧懂事。我是腦子有大病,才會給自己找些沒有血緣的親人,讓他們來吸我的血。”

“自古男主外女主內,你那裡來的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秦秋生覺得女兒是真的有病。

“我也懶得與你們說這些。”起身走到門口,“日後莫要尋我了,我在韓家過得豬狗不如時,也沒見你上門為我撐腰。現在熬過了那段痛苦的日子,你們就彆徒生事端。走了~”

“大丫頭。”秦秋生起身上前幾步,“你能去哪裡?”

“去我該去的地方。”背對著他揮揮手,“咱們,後會無期。”

走上前解開韁繩,身姿輕巧的躍到馬背上,撫摸著奔雷的鬃毛。

“寶貝兒,咱們該回家啦,你小主人還在家裡等著咱們呢。”

陶氏瞧著那匹馬,彆提多垂涎了。

“大丫頭,你這馬哪來的?還有嗎?送我們唄,有了這馬,以後你弟弟娶媳婦可以找個更好地……”

抓起掛在馬鞍上的布袋,從裡麵取出一枚很小的銀錠子,大概是一兩多點。

甩動手腕,將銀子拋出去。

卻見那銀塊穿透窗戶,隨著一聲細小的“叮”聲,銀塊深深的陷入到正對麵的木板中。

“他不是我弟弟,再記不住,下次就打穿你的狗頭。”

------題外話------

這兩天有相親局,事兒多,畢竟到了年底了。

今天太累了,邊寫邊犯困,熬到現在嗬欠連天,眼淚汪汪的。

先不捉蟲了,明兒起來再說。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明天看看能不能爆更。

洗澡睡覺去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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