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獨自從遠處跳躍而來,遠遠的聞到血腥味,當時就齜牙咧嘴了。
看到秦鹿後,它也儘量的忍耐著,畢竟之前的確是吃飽了。
拍拍斑斑的大腦袋,拎起兒子坐在虎背上。
胡言見狀,不免垂涎,“夫人,我可以嗎?”
秦鹿給了他一個一言難儘的眼神,“你太重,它駝不動。”
“……”
“這邊你處理一下,我去赤龍山看看。”
胡言趕忙叫住她,“夫人稍等,讓桑九在後邊跟著吧,萬一赤龍山真的有大量的珠寶,您如何帶回來?”
秦鹿不在意,“讓他隨後趕到。”
這邊,秦鹿稍微提氣,身形如輕羽一般,瞬間飛遠。
而斑斑這邊也著急了,撒開蹄子,在地麵一路狂奔。
偶爾低吼幾聲,似乎是讓韓鏡抓緊點,彆被自己甩下去。
夜色中,韓鏡看的不是很清楚,隔一會兒他會喊一聲“娘”,總能聽得到秦鹿的回答。
斑斑是絕對不會被甩下的,翻過小雲山後,開始在大地上狂奔。
“娘——”韓鏡趴在斑斑厚實的背上,半張臉沉浸在毛茸茸裡。
秦鹿的聲音遠遠傳來,“在呢。”
“我什麼時候能像娘這麼厲害?”此時還下著細密的小雨,他的後背上半部分已經濕透了。
秦鹿沒有說法。
就在韓鏡心內擔憂的時候,斑斑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慣性作用下,他差點被拋出去。
就在他納悶時,發現秦鹿就在前邊。
翻身跳下虎背,他小跑上前,“娘,怎麼……”
不等他說完,隻聽得前邊傳來雜亂的哭喊聲。
“娘。”韓鏡眼神冷下來,“那群土匪?”
“應該是了。”抬腳循著聲音走上前,繞過房屋,隱約看到前邊有火光傳來。
靠近後,能聽到屋內孩子的哭聲,女人的驚叫聲以及男人的求饒聲。
最響亮的莫過於另外的笑聲。
周圍很安靜,甚至左鄰右舍都沒有敢點燈的。
這座不大的村落,此刻猶如一座死城。
而眼前的房屋的燈火,吸引了黑夜中潛伏的罪惡。
進入院落,走到房門前,裡麵擠滿了七八個人。
其中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被兩個人踩在地下,而屋子裡的女人,此時正被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按在身下使力。
床邊,一個三四歲的孩子正在哭喊著娘親。
“誰?”
剛開始,這群畜生還都在看熱鬨,突然多出兩個人,被嚇了一跳。
反應過來後,卻見一身段兒曼妙的美麗女子,帶著一個淋濕了發絲的小童。
比起屋內那個皮膚粗糙的女人,眼前的女子才算是極品。
“二當家的,快看快看……”
韓鏡看到幾個人對母親垂涎的眼神,立時便怒了。
“我挖了你們的狗眼。”他瞬身上前,對著就近的人伸手戳了過去。
慘叫聲緊隨其後。
“……”
幾個匪寇都沒反應過來,然後便看到自己的兄弟,兩隻眼直接變成了血窟窿,倒在地上不斷的翻滾嚎叫。
“你們也跑不掉。”
秦鹿站在旁邊掠陣,見兒子靈活的穿梭在幾個匪寇中間,但凡是伸手,就能取走一雙眼睛。
裡邊正在享受的二當家臉色都變了,拎起褲子,抓著旁邊的大刀衝了出來。
“能行嗎?”秦鹿問道。
韓鏡勾唇冷笑,“娘在旁邊看著。”
卻見他跳起來,踢開那人砍下來的大刀,借著力道的反彈,屈膝直接懟在男人的臉上。
伴隨著那賊寇的痛呼聲,韓鏡翻身繞到對方的背後,雙腿夾住男人的頭顱,一手按在頭頂,一手托住他的下巴,微微一擰。
“哢噠”一聲,這賊寇的脖子斷裂,瞬間沒了氣息。
韓鏡倒翻落地,男人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塌。
抓起旁邊的刀,韓鏡攥著大漢的腳腕,將人拖到正堂,隨後將裡邊的門關閉。
之後手起刀落,收割著剩下的性命。
忙活完這些,韓鏡蹲下身,在這群匪寇身上摸索著。
“娘,他們太窮,這些銀子是不是從咱家搶走的?”
秦鹿看了看銀子,道:“我也不清楚。”
“嗷嗚……”
外邊斑斑湊上前來,低頭嗅著。
韓鏡上前保住斑斑的大腦袋,“這些太臭了,不能吃,是山裡的獵物不夠了嗎?等天冷了,我放些雞鴨進山。”
老實漢子還沒從盜匪的恐懼中回過神來,又見到門口的斑斑,直接被嚇暈過去了。
秦鹿推開門進屋,看到那女子已然失了心神,上前在其人中上掐了一下。
“嗬……額……”
女人因疼痛緩過神來,看到原本的土匪,變成了眼前的美貌女子。
“看看你兒子吧,彆哭壞了。”
明明她遭到了匪寇的淩辱,可下一刻,收攏了自己淩亂的一聲,忙撲到兒子身邊,抱著孩子開始哄著。
“家中可丟失了什麼?”秦鹿問道。
女子抱著兒子邊無聲流淚邊道:“我們家哪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秦鹿從兒子手裡取了一個銀錠子,放到女子的掌心,道:“這點銀子你收著,日後好好過日子。如果你丈夫容不下你,你可以去找我。我就住在幾裡外的雙雲山裡。”
女人抱著兒子跪倒在地,連連向秦鹿磕頭道謝。
“外邊停放著匪寇的屍身,明兒就讓你們村子裡的人報官,一般匪寇的腦袋都可以換取銀錢,去了官府,就說是我殺的,銀子到時候你留著。我姓秦。”
交代完,秦鹿帶著兒子離開了這座村子。
“娘,咱們還去赤龍山嗎?”韓鏡重新爬到斑斑的背上。
“去吧。”反正都出來了,總不能白跑一趟,“今兒不去,用不了多久,這個村子有可能會被山匪踏平。”
“這倒是!”韓鏡點頭。
明兒村子裡的人一旦報官,遮龍寨的人必然會知道,為了報仇,他們是不會放過村子裡的人的。
“好在沒有出人命。”韓鏡道:“孩子那麼哭,他們都沒對那小孩下手,也是奇怪。”
秦鹿笑道:“不奇怪,人性的惡趣味罷了。”
“……”韓鏡似乎明白了什麼,卻不敢表露出來。
生怕母親覺得他懂的太多。
赤龍山比起大雲山,相差無幾。
隻是高度上卻比大雲山,挺拔許多。
山裡林木植被異常茂盛,山勢陡峭,攀爬困難。
母子倆從未來過這裡,夜色中也很難尋到上山的路,不過並不妨礙前行。
秦鹿這一路幾乎都靠著輕功飛行,而斑斑乃山中之王,此處地勢壓根難不倒它。
倒是苦了韓鏡,在斑斑的背上劇烈顛簸,幾乎要將隔夜飯吐出來了。
“娘,我快吐了。”韓鏡難受的喊了一聲。
秦鹿輕飄飄的落地,將韓鏡抱起來,拍拍斑斑的大腦袋,一躍而起,在林木枝頭輕巧飛躍。
“娘,前麵有光亮。”韓鏡指著前方數百米外的地方,“沒想到,在咱們家不遠處,居然會有這麼大的一座土匪寨子。”
的確很大,甚至還有幾處崗哨,居高臨下,可謂將四麵儘收眼底。
“有沒有覺察出哪裡不對勁?”秦鹿帶著兒子站立在樹頂的一處枝丫上。
韓鏡嗯了一聲,“五十裡,距離並不僅,其他時間還好說,在深夜時分,若非是熟悉我們家中地形,很難潛入進去。”
“而且,作坊的下人們身上根本沒有多少錢,他們卻隻在外圍搶奪,並未去到主院,作為以打家劫舍為生的山匪來說,不符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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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會晚點。十點左右。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