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怎麼來了?”
最後一天了,不該是在家裡守著女兒嗎?
男主人看到她,道:“神婆,有人想見你。”
神婆愣了,“見我,誰啊?”
“我!”秦鹿從旁邊出來,笑吟吟的看著她,“進屋說。”
神婆那裡肯讓開,可還不等她說什麼,卻驚恐的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隨後被人輕而易舉的拎起來,往屋內走去。
這種身體不受控製的狀態,讓她背後滲出冷汗,一張臉煞白。
神婆家中的條件很不錯,至少比起身邊的狗子要強上太多。
且在來的路上,聽狗子說,神婆是個寡婦,無兒無女,這些年就靠著給人算命過活。
由屋內的擺設可以看出,神婆這些年過得相當滋潤。
把人鬆開,秦鹿在上首的椅子坐下。
“說說吧,河神是怎麼回事。”秦鹿翹著腿,靠在椅背上。
男人見秦鹿一把力氣,哪裡還敢開口。
合上荷花傘,處在八仙桌旁,雨水順著傘麵滑落,很快洇濕了一塊地麵。
“一句謊話,換你一根手指,想明白了再說。”
神婆暗中看向狗子,心裡把人給罵的死去活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河神就是河神,這怎麼能叫說謊,啊……”
一道淒厲的慘叫聲炸開,屋內的兩人也沒看到什麼,就見那神婆的左手食指被砍斷了。
手指掉在地上,切口處平整如鏡,殷紅的血液不斷的跌落下來。
神婆捂著自己的手,疼的冷汗直冒,整個人蜷縮在地上,抖若篩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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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鹿手中把玩著一枚染血的刀片,“繼續。”
之前她壓根沒把秦鹿的話當真,砍斷手指什麼的,怎麼想都在嚇唬人。
等到手指真的斷了,她哪裡還敢胡亂開口,隻恨不得時光倒流,讓手指重新回到手上。
“我說,我說,饒命呐。”神婆狼狽的跪在地上,“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河神,我男人早死,無兒無女的,總得吃飯呐,出嫁前和村裡的神婆學了一點東西,就撿起來了。早些年村裡一個小姑娘死了,村正就找到我,說是不是江裡有妖怪作祟,這我哪知道,我就告訴他,不是妖怪,是河神,河神想娶媳婦了……”
狗子聽到這裡,哪裡還不明白,想到之前死掉的幾個大閨女,他氣得全身發抖。
同時也暗自慶幸,幸虧昨夜自己收留了這幾位客人,否則他的閨女還能活嗎?
“你這個毒婦……”他也不會罵人,能想到這一句就不錯了。
秦鹿招呼男人,“你去村口告訴秦肅,讓他去縣裡找人。”
男人二話沒說,一頭衝進了雨幕中。
秦鹿看著蜷縮在地上的婆子,笑道:“死了幾個姑娘了?”
神婆戰戰兢兢的回答道:“總計有十六,十六七個了。”
“那麼多年輕的姑娘,因為你的緣故,被溺斃於江中,你這老虔婆可真夠狠的。”
神婆一臉苦相,“我也沒辦法,村正非得讓我想個法子,我能有什麼法子,要是想不出來,我在村裡也沒法活啊。”
“你都這幅德行了,活著還不如死了呢。”她微微眯起眼,唇角掛著一抹冷笑,“不過也彆著急,總歸是要得到懲罰的。”
神婆不敢反駁。
不管之後的懲罰是什麼,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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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被砍手指了。
屋外,雨水順著屋簷跌落。
嘩啦啦的聲音,讓這方天地有種喧鬨的靜。
雨水落下的聲音,似乎有種安撫人心的能力,明明四麵八方都是聲音,卻又似乎是寂靜無聲的。
村子距離縣城有一段距離,縱然禁軍騎馬,來回也需要進兩個時辰。
男人回來後,秦鹿讓把人綁在椅子裡,她則找來一根繩子,甩手將繩子綁在正堂兩幅門框上,翻身躺在繩子上。
嗯,小龍女的睡姿。
不難受,可也不是很舒服。
倆人瞧見這一幕,瞪大雙眼,卻不敢出聲打擾她。
“把她的手包紮一下,省的失血過多死了。”秦鹿合上眼,“安靜些,彆吵我。”
男人找了個塊布,給神婆包紮上,走到門口處蹲下身,靜靜的看著雨幕。
神婆想說話,張張嘴,不敢開口。
她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會殺人。
蹲在堂屋門前的男人,靜默的看著屋外的雨。
似乎是知道女兒的遭遇,所以才下個不停?
隨後他免不了自嘲,若非是這位夫人碰巧趕來,他的女兒恐怕真的就要死了。
真好啊,女兒命不該絕。
但是,在此之前,可是有十幾個女孩子被溺死在江中。
她們的爹娘呢?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村正可能要倒黴了。
縣令和鎮撫司看到禁軍腰牌,得知太後娘娘居然駕臨縣中,縣令和鎮撫使忙不迭的冒雨趕來。
一路上眾人緊趕慢趕,進入村中已經是午後了。
此時雨勢逐漸退去,一抹陽光刺破厚重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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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隨後愈來愈多,最終光芒灑落,驅散了濕氣和陰霾。
來到神婆家中,一眼看到懸吊在正堂的秦鹿,秦肅走上前。
“夫人,縣令和縣鎮撫使到了。”
秦鹿睜開眼,扭頭看著站在門前的人,起身坐在長繩上。
“同屏縣縣令王茂山……”
“同屏縣鎮撫使楊震……”
“參見太後娘娘!”
男人和神婆集體傻眼:“……”
太後娘娘?
誰?
然後他們聽到秦鹿的聲音響起,“嗯,來的倒是快。這個村子的事情你們倆處理一下,前提是你們不知道這裡的事情,否則的話,小心你們這身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