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住在城中的公爵莊園。”老者說完,閉嘴不語。
秦鹿也沒勉強,招呼傅奪和韓清堯返回居住地。
“秦卓!”
聽到動靜的秦卓從房內出來,“夫人,什麼事?”
“你看著他們倆,我去公爵莊園走一趟。”
傅奪一把拉住秦鹿的手腕,“呦呦,你一個人?”
“一個人。”秦鹿點頭,“我沒問題的,就算殺不死對方,至少我想逃走,誰也攔不住。”
傅奪沒有鬆手,力道微微收緊,“我不放心,讓秦遂陪著你吧,我們這邊有秦卓就夠了。”
“夠是夠了……”
“夫人,要打架了嗎?”秦遂從外邊進來,表情興奮,“帶我一個吧。”
秦鹿無奈,“行行行,帶上你。”
被留下的秦卓羨慕的眼珠子都紅了,“秦遂,這次你跟著夫人去,下回該輪到我了。”
“沒問題。”
秦遂回答的痛快,下次就能下次再說。
天知道他都多久沒打架了,一身骨頭都要生鏽了,這次得去抻一抻筋骨。
他們出門後,一路打聽著,約麼半個時辰後才找到公爵莊園。
當看著眼前的建築物,秦遂道:“夫人,就這宅子,可以說有點易守難攻啊。”
“當然……”秦遂話鋒一轉,“這是對彆人來說。”
他三兩步走上前,“夫人,為什麼要來打人家的公爵?”
“我殺了他兒子。”秦鹿目視前方,“唯一的兒子。”
秦遂嘖嘖兩聲,“這就是不死不休的死仇啊。”
那就沒辦法了,雙方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兩人正說著,聽到四邊八方傳來兵戈之聲。
不消多久,他們便被一群身穿皮甲的衛兵團團包圍。
莊園裡走出兩個人,男人身材消瘦,麵色蒼白,他身邊的女人卻一身肥膘,粗看至少抵得上秦鹿三個人。
秦遂沒忍住,飛了一個口哨,“夫人,這女人也太膘肥體壯了。”
秦鹿嗯了一聲,“有可能是易胖體質。”
“那也是自製力不夠,真要狠得下心來,再胖都能瘦下去。”秦遂目光落在那女人身上,五官因為肥胖都擠到了一起,反倒是她身邊的這位公爵,模樣倒是不錯。
可惜給人一種命不久矣的感覺,又或者是被吸乾了精氣?
好家夥,不意外應該是個女強男弱的夫妻關係。
事實上的確如此,女人是國王的女兒,男人則是一位伯爵的兒子。
因這位公爵年輕時長得好看,被公主給看上了。
就在一刻鐘前,公爵夫人得知自己唯一的兒子在鬨市被殺,行凶者還是異國人,險些把公爵夫人給氣死。
剛為兒子痛哭一場,便聽說那兩個異國人準備攻打公爵府。
她早就讓衛兵將公爵府團團圍住了,隻等他們自投羅網。
果不其然,他們來了,而且隻有兩個人。
公爵夫人看到秦鹿,不管是相貌還是衣著打扮,都特彆的漂亮,心中的怒氣更勝。
她可是公主,國王最疼愛的女兒,她不允許長得比她好看的女人,出現在自己麵前。
“給我殺了他們!”胖女人一聲怒吼。
身邊數百名衛兵聽到命令,手持長矛蜂擁上前。
秦遂見狀,戰意頓起,他對秦鹿道:“夫人現在旁邊掠陣,這些人交給我。”
“行!”秦鹿也沒反對,腳尖輕點,身影縹緲間便出現在胖女人身邊。
“……”公爵夫人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她嚇得跳起來,發出殺豬般的尖叫聲,“啊……”
身邊始終沒什麼表情的公爵被震得耳膜轟鳴,忍不住微微蹙眉。
女人連滾帶爬的躲到丈夫身後,不明白這個女人剛才還在包圍圈中,怎麼下一刻就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她,會飛。
“你到底是什麼人?”女人呼哧呼哧的問道。
秦鹿揉了揉耳朵,“異國來客。”
“不,你不是,你是魔鬼,你是地獄裡的魔鬼。”女人用力攥著丈夫的手臂,衝著前麵喊道:“來人,給我殺了這個魔鬼。”
秦鹿不耐的看著她,“你是不是有病?你才是魔鬼呢,你全家都是魔鬼。”
邊說邊上前,對著那張肥大的臉扇了一巴掌。
“……”秦鹿看著被震蕩開的肉浪,打了個哆嗦。
隨後伸手在公爵雪白的袍子上擦了擦,“死肥豬。”
形如傀儡的公爵:“……”
不是,你這是什麼意思?
兩個女人打架,憑什麼遭殃的是他?
公爵夫人幾乎要被氣瘋了,她最恨的就是有人說她胖。
大概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她揮舞著手臂,張牙舞爪的衝著秦鹿飛撲而來。
這邊,秦鹿伸出腳,重重的揣在她的大肚子上,重達三四百斤的公爵夫人猶如斷線的風箏,直接被這一腳踹出十幾米遠,重重的落在地上,濺起一圈塵浪。
真就如同一枚炮彈了。
前方場地,秦遂沒有痛下殺手,但是每一次出手,都伴隨著一個人的手腕經脈被挑斷。
長矛落地聲不絕於耳,哀嚎聲更是響徹整個莊園。
“你應該很愛你的妻子。”秦鹿站在公爵身邊,和他聊著天。
公爵麵目表情的看著她,好一會兒,重新目視前方的“戰場”,“不,這是陛下的命令。”
“聯姻?”
“不,這是陛下的命令。”公爵依舊是這句話。
秦鹿了然,點頭道:“你妻子的身份很高貴?”
“她是陛下最疼愛的女兒。”公爵道。
秦鹿:“……”
前邊殺了公爵夫人唯一的兒子,這次就得罪了當地國王最疼愛的女兒。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呀。
怎麼沒完沒了。
秦遂接連廢掉了上百人的手腕,餘下的人終於不敢再上前了。
“你們的那隻手已經廢掉了。”秦鹿高聲道:“誰敢反抗,下場和他們一樣。”
百十來號人捂著汩汩冒血的手腕,疼的齜牙咧嘴。
“我幫你殺了這個肥豬,之後你善待這座城裡的人們。”秦鹿走上前,抬腳在一杆長矛上輕輕一挑。
長矛躍到空中,紅衣翻飛,抬腿一個回旋踢,長矛發出尖銳的破風聲,急速衝向那位公主。
下一刻,這位國王最疼愛的女兒,被秦鹿賞了一個透心涼。
連痛苦都來不及感受,已經投入了死神的懷抱。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
尤其是那位公爵,愣了許久才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無聲的落下淚來。
他的磨難終於結束了。
天知道這二十年來自己是怎麼過的,每夜都被這個從心底裡厭惡的女人不斷索取,但凡他不配合,對方就用他最愛的女人的性命來威脅自己。
是了,陛下為了逼他娶了這位公主,把他深愛的女人帶進宮,成了最低等的女仆。
“你要去刺殺國王嗎?”公爵啞聲問道。
秦鹿目光冷冽的看著他,“我是不是應該殺了你。”
公爵被她的目光嚇得脊背發涼,“請原諒我的失禮,我為剛才卑劣的想法向您致歉。”
他突然將手掌放在胸口,單膝跪地,“女神,請聆聽卑微的信徒最大的痛苦,我願意奉上我全部的信仰和生命的全部來供奉您,隻求您能救救我的愛人。”
秦遂“……”
他瞧瞧來到秦鹿身邊,低聲道:“夫人,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說說看。”秦鹿走到一邊的台階坐下。
秦遂則站在她的背後,目光盯著前方混亂的戰場。
“我叫希爾敏斯,原本是奈勒城的伯爵,二十年前跟隨我的父親去為陛下的小王子慶祝生辰,被薩米爾公主看上,然後被陛下逼著與公主結合。當時我有心愛的女子,已經得到了父親和母親的祝福,因此父親幫我拒絕了。可是等我們返回奈勒城後,卻得知陛下已經派衛兵抓走了我的愛人。國王告訴我父親,除非是和公主在一起,否則就處死她。她是我父親最好的朋友的女兒,為何救他,我隻能和娶了公主。可是我的愛人至今仍在王宮裡,被當做最下等的仆人欺淩虐待。”
“仁慈的女神,求你,懇求你,為您最忠誠的信徒,指引一條光明的道路吧。”
秦遂聽不懂他們的話,可看到一位公爵向一個陌生女人虔誠的下跪,怎麼想都覺得詭異。
若說是被嚇破了膽,也不該是這種姿態。
眼瞅著對方又跪下了,秦遂眼神古怪的看著他,“夫人,他又跪下了。”
“嗯,他的心上人被他們的皇帝搶走了,以性命要挾讓他娶公主。”秦鹿簡略概要。
秦遂看著遠處小山一般的死豬,噗呲笑道:“也是,長成那樣,可不好嫁人。”
“你居然還以貌取人?”秦鹿勾唇,“以這種手段來看,長得再美恐怕也無福消受。”
秦遂故作扭捏道:“如果真是那種驚天動地的美人兒,說不定半推半就也就答應了。”
“你當誰都是色鬼?”秦鹿站起身,拍拍衣裙上的灰塵,對扔跪在地上的公爵道:“王宮在什麼地方?”
希爾敏斯猛地抬頭,目露驚喜,“就在伊彌城,奈勒城南方。”
“南方啊。”秦鹿彈舌,一臉嫌棄,“麻煩死了。”
秦遂道:“夫人,咱們不往南方走嗎?”
“本打算直接往西走的,如果要去南方,那邊三麵環海,還得再跑回來。”
秦遂點頭,“那咱們去不去?”
“去啊,怎麼不去!”秦鹿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去看看吧,到時候說不定能搜刮一些財富呢。”
希爾敏斯聽不懂後邊的幾句話,還在殷切的等待著對方的答複。
“行了,我會去走一趟的,你也跟著吧,順道把你的愛人接回來,我又不認識她。”秦鹿做了決定。
希爾敏斯大喜過望,忙再次向秦鹿表達忠誠。
“兩日後出發。”扔下一個時間,秦鹿帶著秦遂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待兩人離開,公爵整頓了名下的衛兵,將公主的隨從紛紛抓捕處死。
隻等和秦鹿一起趕往伊彌城。
他沒想娶心上人,畢竟為了懲罰自己,他的身體已經壞掉了。
救出人後,他會給她一筆財富,讓她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他隻是想贖罪。
回到下榻處,傅奪見她沒有受傷,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秦遂將事情和他們說了一番,得知要趕往南方走,而且還是去殺人家國王,傅奪和韓清堯真的就無話可說了。
秦卓倒是沒當回事,“反正咱們大秦早晚要取而代之,那國王不意外還是得死,早死晚死,都是死,早點死的好。”
傅奪:“……”
韓清堯:“……”
不好意思,他們倆人隻想老死。
“彆疏忽大意,你真當他們的王都是紙糊的?再差也是人家的王宮,兵力不少,這次可得偷偷潛入進去了。”
秦鹿哭笑不得。
秦卓道:“夫人,難道他們能比得過咱們大秦?”
“那肯定比不過!”秦鹿道:“可我們隻有三個人,縱然以一敵百,說不定人家有上千人呢。安全起見,儘量小心行事,無非就是耗費些時間。”
“是,夫人您就放心吧,這次該輪到我出馬了。”秦卓感覺體內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
當晚,洗漱沐浴,傅奪抱著秦鹿好一番折騰。
似乎要將白天的擔憂,徹底發泄出來。
天知道他在等待的時間裡,無時無刻不在做最壞的打算。
傅奪幾乎很少見秦鹿出手,在大秦皇宮裡,也沒有出手的機會。
他隻希望自己能和秦鹿,平平安安到老,此願足矣。
<a href="" target="_blank"></a>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網手機版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