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我已經開始生氣了(1 / 2)

秋風送爽。

兩路秦軍一路深入兩片大陸的腹地,所過之處,沿途的國家毫無抵抗之力。

當然,秦軍這邊也有所損傷,卻並未出現多少傷亡。

等時間寒涼下來,最初占領的城市已經迎來了第一批糧食的豐收。

相比較起土豆的沒滋沒味,紅薯反而成了很多人最喜歡的食物。

帶著天然的甜味,即便是不用其他的任何配菜,也足以讓人吃的開心了。

楊斂時不時能接到前方的戰報,不意外的是,每一次都是捷報。

“楊叔,咱們大秦太厲害了。”永安道。

楊斂眼神帶笑,“咱們大秦有最頂尖的紅衣大炮,而西域這邊還都是最初的冷兵器,雖說也有弓箭這種遠距離的作戰工具,可射程距離太短,我們隔著兩公裡的路程,就足以摧毀他們的城牆,可謂攻城之神器。再加上有連發火銃,一顆足以致命,除非他們真的不畏死,否則投降是早晚的事情。尤其是這裡的人普遍信奉神明,紅衣大炮一旦炸開,足以摧毀他們的信念,要麼投降要麼死,但凡是能活著,誰願意白白的死掉,順利也是必然的。”

看著小公主深思的樣子,楊斂繼續道:“如今的紅衣大炮經過了數次改良,是真正的鎮國神器,陛下很早就有統一全球的想法,隻是我們大秦人數稀少,再加上一些武器尚未達到一定的水準,所以才拖延了這麼久。”

永安點點頭,不經意的問道:“楊叔,如果他們後期也發展起來,並且要推翻大秦呢?”

楊斂表情微微一凜,勾唇笑的意味深長,“公主,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他們發展我們也在發展,如果真到了哪一天,縱然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也願意做那身死第一人,勢必要將這些叛逆全部鏟除,護佑我大秦萬年基業。”

如今大秦的私塾,從開始一直到結業,教授的都是愛國思想。

是的,愛國,而非忠君。

書本裡告訴你,這個天下是屬於你的、我的、天下人的。

隻要你努力的讀書,將來難保有一日,你不會成為大秦的首輔。

大秦帝國廢除了奴隸製度,廢除了三教九流製度,隻要你有本事,你就能成為這個天下的領導者。

曾經的楊斂哪裡能想到自己會成為大秦首輔。

他出身本就不算好,看似不缺吃喝,卻出身於皂籍。

楊斂的父親是衙門裡的差役,也是因為窮到活不下去了,才不得不到衙門討口飯吃。

在進入這一行的時候,楊父就被告知,皂籍子孫三代不能參加科舉。

然而那又如何,連飯都吃不起,說不定明天就要餓死了,誰還能管得著子孫三代,老子先有口吃的再說吧。

否則餓死了,也就沒有所謂的子孫後代。

後來他娶了商戶家的庶女,也就是楊斂的母親。

楊斂自出生後,母親就教他讀書認字。

作為庶女的楊母,認識的字不算多,後來將他送到了私塾裡。

他可以讀書識字,隻是不能科考入仕。

楊斂聰穎,先生很喜歡他,也越是如此就越覺得可惜。

直到大盛朝覆滅,大秦帝國成立,楊斂才真正的得到了晉升的機會。

他在私塾中用了三年的時間掌握了彆人九年的知識,然後考入太學,之後踏入官場,一步步的進入吏部。

在前任首輔胡相退位時,他接替了胡相的位置,成為大秦帝國第二任首輔。

他的父母如今在南地老家養老,自己很少歸家,可每年都會讓人送些銀兩回去。

再有一點,大盛朝沒有所謂的丁憂三年。

如果家中長輩離世,處理完長輩的後世就要返回任上。

最初有人說這是大不孝。

可更多人覺得,所謂的孝道,應該體現在雙親生前。

隻要生前儘到了孝道,死後何須那麼多的裝腔作勢,無非就是給旁人看的。

是大秦,給了他如今的地位和榮耀。

這樣的美好世道,他自然得護著。

大秦帝國的開國皇帝,現在已經將絕大部分的政務都交給了首輔做決定,這種放權,讓所有官員都震驚不已。

換位思考,若是他們站在陛下的立場,是絕對不會將權利下放的。

可這樣的決定,對天下百姓來說是好事。

至少楊斂是不敢行差踏錯的。

最短五年的任期,最長十年。

如果你做錯了,五年屆滿就會被擼掉,甚至還要麵臨律法的嚴懲。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如果沒有做出相應的政績,將來在史書上也要被人戳脊梁骨。

天下讀書人,誰不想青史留名,被人千古傳誦。

胡相在退位之初,也讓吏部、刑部和鎮撫司對他的資產進行了清點,所有的收入都有史可查有跡可循,這才是一位不負皇恩,不欺天下的好官。

而這項調查,等他退位的時候,也會實施。

說實話,首輔每月俸祿不少,足夠他們一家花用的,縱然吃喝稍稍鋪張了點,每月也能剩餘一半的銀子。

楊斂的妻子,大秦首輔夫人也是在官場任職,兩人的俸祿加起來,再算上其他的正規收入,每年可以拿到三百兩多點。

作為大秦京都的長安城物價的確比其他的地方要稍微高一些,他們家裡每年差不多能消費不到百兩。

尋常的百姓,每年一二十兩也夠。

隻是楊斂的妻子喜歡享受生活,大頭都花在了兒女身上。

其中還有三十兩是送到楊斂父母手裡的,這種事都是妻子在做。

楊斂做為首輔,雖然也有休沐,可更多的時間都特彆忙,有時候晚上需要忙碌到半夜,兒女知道他們的父親需要為天下數千萬百姓的生計忙碌,再加上也都懂事了,從未抱怨過。

“公主日後想做什麼?”

“地理學者。”永安笑眯眯的回答,“楊叔你可能不知道,在我爹還小的時候,祖母就已經踏上了遠途,她走的是這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