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衛生問題,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畢竟時間太早,很多的店都沒有開門。
一直睡到下午近兩點,她才打著嗬欠去了自助餐廳,簡單吃了點,打車直奔公司。
秦鹿沒有去工位,上了六樓的人事部,表示要辭職。
人事部調出秦鹿的信息,來公司近一年了,還是實習生,壓根也沒當回事。
和她的主管那邊聯絡後,同意了秦鹿的離職。
公司業績也就那樣,之所以能開在這裡,聽說老板的侄女嫁給了一位富豪,而對方家裡在京城有好幾棟寫字樓,所以才在這裡給了他兩層。
對方沒提餘下薪水的事情,加上秦鹿是主動離職的,更不需要她交接,對於剩下兩周的薪酬,她也懶得扯皮。
有那功夫,她已經賺出來了。
離開公司,她找了家小店,買了兩套衣服,花了小七百塊,又去采購了一台電腦,花費近五千,如此才返回酒店。
之後的六天,秦鹿沒有離開,每天的餐點都讓服務生送到房裡。
她則在房間裡,對股市展開了血洗。
遠在千裡之外的桐城,秦家二老嘗試著聯係秦鹿,卻發現根本就沒人接。
想到這個月的一千塊沒到賬,秦母氣得天天在家裡咒罵,惹得樓裡的鄰居煩透了。
架不住這是個潑婦,吵架一個頂仨,但凡能不招惹,他們都躲著。
很快,樓裡的人得知,秦家那個閨女這個月沒有往家裡寄錢,甚至連電話都聯係不上了。
有人覺得痛快,秦家那閨女都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了,老兩口本來應該享福了,結果“嘎嘣”一下,又偷偷生了個兒子,月月都找閨女要錢養兒子,這不是有病嘛,養不起你彆生啊。
也有覺得秦鹿可惡的,就因為她這個月沒給錢,連著好幾天秦母吵得整棟樓休息不好。
被罵到祖墳塌陷的秦鹿,絲毫不在意那老兩口,住滿七天後,她重新換了一家五星級酒店,住進了豪華套房,直接定了一個月的。
幾天後,一個熟悉的電話打到秦鹿的手機上,這次她沒有拒接。
“你好,請問是秦鹿女士嗎?”
“我是!”秦鹿聲音帶著笑,“他們報警了?”
那邊微微一愣,隨後到:“是這樣的,你的父母報警說你失蹤了,我們這邊才嘗試著撥打你的電話……”
“我沒事失蹤,而且我已經是25歲的成年人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隻是不想接他們的電話。正好……”秦鹿正色道:“他們兩人目前還不到退休年齡,兩人每月的薪水加起來差不多八千塊,足夠養活家裡的兒子,等他們退休後我每月會按照當地的贍養標準,給付兩千塊,從現在開始,讓他們不要再找我了,同時如果他們再繼續報警,請拒絕,麻煩了。”
“好!”對方慢了三秒,給了答複。
對方聽到秦鹿的話,心裡有了答案。
肯定是這對老夫妻高齡產子,然後開始吸女兒的血。
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都。
想想也是,都一把年紀了,再過兩年都要做爺爺奶奶了,結果卻愣是給自己生了個兒子,圖什麼呢?
等過幾年兒子上學了,彆人家的父母都是正好的年紀,他的父母卻已經是五十多快六十歲,怎麼可能不自卑。
唉,那孩子出生在這樣的環境裡,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把秦鹿的話轉述給對方,秦母傻了眼,下一刻開始在派出所哭喊撒潑。
甚至揚言要去告女兒。
片警看到這一幕,簡直大開眼界。
這是一點法律常識都沒有啊。
兩人是雙職工,,目前還不到退休的年齡,每月收入八千塊,就這還要壓榨女兒手裡的錢,真是離譜。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
片警打了個冷顫,不能想,太恐怖了。
“派出所斜對麵就有一家律所,你們可以去問問。”
秦父愕然的看了眼對方,見他的表情平靜,一股羞恥感浮上心頭。
他板著臉道,“起來,在這裡鬨騰,像什麼樣子。”
秦母到底是沒敢再鬨,一路罵聲不斷的跟在秦父身後離開了。
當然,他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對麵的律所。
當律師聽到兩人的話,也不免同情起他們的女兒,這兩位是壓根沒把閨女當人看啊。
“你們想得到什麼樣的結果?”中年律師問道。
不等秦父說話,秦母趕忙道:“讓她往家裡寄錢,我們把她好不容易養大,她不能不管我們啊。”
“恕我直言,你們兩位都有本職工作,而且每月的薪水也不低,按照現在的情況,你們是有足夠的能力撫養兒子的。法律上對於這種情況也是有界限的,不能你們想如何便如何。想要長子長女撫養弟弟妹妹,前提條件是父母沒有撫養能力,兄姐才有幫扶的可能。我說的是幫扶,不是撫養。”
秦母傻眼了,“這咋行呢,她是我閨女,姐姐給弟弟花錢,關法律啥事兒啊?”
律師險些被氣笑了。
不關法律的事兒,他在對牛彈琴嗎?
夫妻倆纏著律師問了好久,得知最終結果,秦母的臉都黑了,秦父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彆看秦父平時一副很正派的樣子,實際上他一直都惦記著能有個兒子傳宗接代。
當年計劃生育那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偷著生二胎,被發現後指定要丟工作。
前幾年終於放開了二胎,兩人就合計著再生一個。
在做計劃的時候,兩口子就把女兒算在裡麵了。
剛開始好好地,誰知道突然之間就出了岔子呢。
女兒脫離了他們的掌控,這種變故,讓兩人心頭不約而同的蒙上了一層陰影。
兩口子想要兒子自是不假,可他們也想過,將來兒子上學需要接送,彆人的父母都是年紀輕輕的,他們到時候就快六十歲了,到時候兒子當著彆人的麵,叫爸媽,還是爺爺奶奶?
之前老兩口想的很好,讓女兒在外邊工作幾年,到時候叫回來結婚,順帶著照顧兒子。
這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兩口子垂頭喪氣的回到家裡,去對門接回了兒子,愁的連飯都吃不下。
在過倆月兒子就要上幼兒園了,從他會走路的那刻起,秦母就發現自己的身子骨越來越差。
那兩三年,孩子鬨騰的厲害,一刻都閒不住,險些把他們的骨架折騰散了。
好在單位裡可以帶孩子過去,有專門的房間讓他們玩耍,否則秦母的工作都保不住了。
再過個五六年她就要退休了,如果現在內退,退休金都要少很多。
最開始女兒剛畢業,秦母就想把人喊回來帶兒子。
架不住女兒在電話裡苦苦哀求,想留在京城。
未免逼得太狠,兩口子勉強答應了,隻是逼著她每月給家裡兩千塊錢。
早知如此,最開始就不讓她留在京城了,說什麼都要帶回來。
也不至於有今天的被動。
早些年,老兩口存了約麼三十多萬塊錢,這今年陸陸續續的,剩下十萬出頭,想到將來還要給兒子買房,兩人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現在剩下的這點錢,不知道讀三年幼兒園夠不夠,他們還想給兒子最好的教育。
聽說私立幼兒園價格很貴,他們這三線城市一個月差不多得兩三錢=千,一年下來,雜七雜八的得兩三萬。
三年幼兒園讀下來,十萬塊也差不多剩不下了。
縱然如此,兩口子也沒後悔,畢竟兒子是傳宗接代的。
他們隻後悔當年為什麼沒有把女兒給打掉,這樣再生一個,說不定就是兒子了。
現在也就沒人氣他們了。
烏鴉尚且懂得反哺,養大了個女兒,卻養出個白眼狼。
自詡端正的秦父,此時不免也恨上了秦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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