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大門外有兩個威嚴的石獅子立在兩側,不斷有禁衛兵在門內進進出出。雲溪走進去後,第二道木門在她麵前徐徐打開,踏進門內,才是校場裡真正的模樣。
場地兩邊高高的哨崗上都有衛兵駐守,兩側的草坪上豎著插入無數的木樁。遠處則是一個空曠的空地,成百穿著鎧甲衣的衛兵排著整齊的隊列,喊著口號訓練,聲音振聾發聵。
雲溪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麵,停在原地看熱鬨似的看了一會兒。直到她聽見長春喊了一聲“王爺”。
雲溪腦子裡叮的一聲,她回頭看了眼長春:“我爹在哪兒?”
冬日裡,校場裡突然揚起了一陣獵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像一把刀刮的人臉上生疼。
剛問完,雲溪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她不敢回頭,感覺背後有點來自地府的陰森涼意。
“溪兒。”蕭遷低沉的聲音喊她。
雲溪腳後跟一旋,訕訕轉過身。
“爹。”
蕭遷看著雲溪明明剛剛還是苦著一張小臉,現在轉過來麵對著他卻笑靨如花的樣子,便也饒有興致的噙著笑意,意有所指:“來的挺早。”
雲溪:“……”聽不懂聽不懂。
“身子休息好了嗎?”蕭遷又問。
雲溪悄悄活動了一下腿,聽見了一點關節之間的錯動聲,但她還是抬起頭,鄭重的點了點頭。
蕭遷打量的目光從她身上一掃而過,他沒再說什麼,徑直朝前走了。
雲溪立刻自覺的跟了上去。
他們漸漸遠離了熱鬨的訓練場,把聲音都拋在了後麵,長春和長棋也隻是一直在後麵安靜的跟著。
蕭遷突然停下,雲溪跟在他後麵一直在走神,冷不防便撞上了男人堅硬的後背。
“啊。”她短促的驚呼了一聲,伸手揉了揉發疼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