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2 / 2)

恒絡一招手道,“來人,柴房裡的人帶到我的書房,我待會親自審問。”

他道:“審訊的過程,道長還是不要親自參與了,省得您看到什麼承受範圍之外的東西,受到了驚嚇,就不好了。”

黃道長沒有計較恒絡的冷嘲熱諷,笑著說,“這個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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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溪和芸九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芸九熟悉這裡的地形,她立刻道:“是去柴房的。”

“一旦他們發現人不見了,一定會把整個莊子翻個底朝天,到時候再被找到,就真的跑不了了!郡主!您就快走吧!”

雲溪道:“那他們怎麼辦?我走了,恒絡不會放過他們的!”

“我會保住,”沒有時間了,芸九急的不行,“郡主,您是他們的主子,做下人的替主子受著是應該的!在王府這麼久,這個理您還不明白嗎?!”

芸九和雲溪差不多大的年齡,然而自從這次見麵以來,雲溪才知道原來對方之前一直在她麵前偽裝。

芸九拿下雲溪剛剛扒下的男人的衣物,“這件您穿太大了,會被輕易的直接看出來。”

“我是想拿給長棋。”

芸九聽聞頓了一下,愣怔的看了一眼麵前的人,然後她去解雲溪的衣帶,“……我會保住他們的。”

“就當是,看在他們這麼護住我的小郡主的份上。”

雲溪知道自己即使回去柴房,也隻是飛蛾撲火,根本不可能救下長棋他們,最後還可能會拖累芸九。長棋受了重傷,小緣沒有武力,而自己的那點招式,也不過是花拳繡腿,沒有一點戰鬥力可言。

芸九解開了雲溪的外衫,然後將自己的衣服套在她單薄的身上,熟練的就像先前的幾個月替雲溪更衣一樣,“您換上我的衣服就趕緊走吧,他們應該不會注意。”

腳步聲越來越近,夾雜著罵喊聲,雲溪抬頭看了一眼碧藍的天空,一群候鳥正列隊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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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遷走出金玉殿,順著漢白玉的台階拾級而下。

時間還早,午時都沒到,蕭遷覺得自己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想了想,想起了生日宴的事情。

這算是重要的事情?

他對於會提出這件事的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他從來不注重這些日子和節日,因為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他早就忘記了從心底裡歡愉的感覺。

但是就在那天雲溪巴巴的看著他,然後問自己的生辰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她。

這想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

蕭遷正走到台階的一半,他疊了疊右手的衣袖,發現手腕上的紅線不知道什麼時候斷了。

一根線本來就很輕,輕到幾乎察覺不到它的存在,所以線是什麼什麼斷的,在哪兒斷的,完全不知道。

他心裡突的一跳。

從台階下麵匆匆趕上來一個人,是他早晨進宮帶進來的侍從。

侍從臉上的表情很不好,蕭遷想到那天在圍場,那個小廝前來告訴他找不到雲溪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

蕭遷摸了摸右手腕光滑的腕骨,再往上一點,卻是一道留了很久的疤口,一直藏在衣袖裡。

侍從在離蕭遷還有六個台階的時候就停了下來,直直的跪下。

“王爺。”侍從的臉色慘白。

“郡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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