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預定的是一家很幽靜的私家餐廳,因為現在不是用餐的點,再加上餐廳的位置很難定到,所以現在的人還不多。
林輝到包廂的時候,危樂等人已經入座,桌上還多出了兩個陌生男人。
“既然來了就先坐下吧。”徐父抬眼看向林輝,示意他帶著人入座。
林輝現在有些心虛,便找了個距離徐父比較遠的地方坐下,並看向危樂,想試圖暗示她,沒曾想現在的危樂正在安心帶孩子,完全沒有往他這個方向看過一眼。
確定所有人都已經到場之後,徐父也不客氣了,直接步入正題,“張助理,說說你查到了什麼東西吧。”
“是。”
坐在徐父左側的中年男人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當著眾人的麵服念了起來。
“柏晴晴,林輝的高中與大學同學,兩人高中相識,大三正式確定戀愛關係。”助理停頓片刻,這才接著說道,“但林輝在大二期間以及和徐悅小姐訂婚,也就是說,柏晴晴是這段感情的第三者。”
助理的語氣很平緩,說出口的話卻讓林輝和柏晴晴背後發寒。
特彆是柏晴晴,她從來沒見過這種大場麵,神情慌亂的看向林輝,張嘴似乎想要說話,卻被早就發現的徐父製止,“柏女士,現在並不是該你說話的時候。”
至於柏晴晴懷裡的孩子,早就被這嚴肅的場麵嚇壞了,躲在母親懷裡不敢出聲。
正在逗孩子的危樂在聽到張助理那些話時,忍不住抬頭看了徐父一眼。
她沒想到徐父的動作居然這麼快,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不過,一想到離婚的事情居然在毫不費力的情況下的已解決,危樂的嘴角便忍不住上揚幾分。
果然,有人疼的孩子就是幸福。
得到徐父的示意,助理繼續說了下去,“之後,林輝與柏晴晴一直糾纏不清,並多次出入酒店。在與徐悅小姐結婚後第三個月,以升值為理由用徐悅小姐的卡在嘉瑜小區購買了一套兩百三十平的房子。次日,柏晴晴搬去房子中定居……”
助理短短幾句話,便將林輝和柏晴晴的所作所為說的一清二楚。
有
確鑿的證據擺在麵前,林輝就算想抵賴也無從開口。
一直到十分鐘後,張助理這才列舉完兩人做所所有事情,其中甚至還包括私生子是在哪家醫院生的,就連主治醫生就給查了出來。
等到張助理結束,徐父這才悠悠開口,“現在局勢已經非常明了了,我想你也應該無話可說了吧。”
徐父對著另一個陌生男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馬會意,從包裡拿出一份離婚協議遞給林輝。
林輝接過那薄薄的幾張紙,強忍著情緒將上麵的內容看過一遍,在看清裡麵的條例後,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不行,這裡麵有很多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憑什麼都分給徐悅。”
即便知道局勢已經無法挽回,他依舊想在離婚的時候為自己爭取到最後的一點利益。
看著林輝這幅自私自利的樣子,危樂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同時對自己懷裡正怯生生看著父親的林瑤安撫道,“寶貝乖,咱們不看他,臟。”
林輝那幅醜惡的嘴臉她看著就覺得惡心,可千萬不能讓這種人臟了她寶貝女兒的眼睛。
林瑤乖巧的窩在危樂懷裡,差點因為沒忍住而笑出聲。
她想看到這一幕已經很久了,在她看來,徐悅早就該跟這個渣男離婚了,畢竟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這一枝爛了根的毒草。
另一邊徐父早就猜到了林輝會說出這種話,甚至都不用他開口,就聽到律師說,“林先生,夫妻共同財產的含義,是指工資、獎金,指在夫妻關係存續期間一方或雙方的工資、獎金收入及各種福利性政策性收入、補貼。又或者是生產、經營的收益,指的是在夫妻關係存續期間,夫妻一方或雙方從事生產、經營的收益……(1)”
“但據我所知,林先生在婚後的所有資產都用在了柏女士身,您所謂的夫妻共同財產皆由徐女士一人支付。”律師不緊不慢的說道,“而徐女士與您婚前做過財產公證。”
“也就是說,這些財產本就是屬於徐女士一人的,您無權乾涉。”
律師的這番話宛如當場處刑,差點就沒明說林輝就是個吃軟飯還拿老婆錢養小三的男人了。
然而這還不算完,律師接著說道,“而且先生您彆忘了,
您不僅婚內出軌,還和您的母親對徐女士及其女兒有一定的家暴現象,如果真要追究下去,您就不是淨身出戶這麼簡單了。”
律師將話說的明明白白,完全不給林輝任何挽回的餘地。
但他還在試圖掙紮,“那些東西可以我給他們,可我的公司總是我的私人財產吧,憑什麼把我的股份給徐悅一半。”
其實林輝還想爭取一下林瑤的監護權,隻要孩子還在他手裡,就不怕徐家趕儘殺絕,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徐家人絕對不會給他開口的機會,所以他隻好放棄。
律師似乎早就料想到他會說這種話,絲毫不慌的回答,“這位先生,這是您女兒的贍養費。”
“當然,如果您不想給的話,我們可以選擇在法庭上見。”
聽到律師這番威脅意味十足的話,林輝即便再怎麼不願,也隻能咬咬牙在離婚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反正他還有自己的公司,而且他還是高等院校畢業的高材生,就算離開了徐家,他也可以靠自己過得很好。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簽字的時候,徐父和張助理對視一眼,兩人臉上皆有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