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等!”
溫氏聽著就不對勁,站起身攔著,“大嫂,她剛剛說知道姝娘掉井裡的原因,姝娘掉井裡難道另有隱情?這事大嫂都不問一下?人命關天的事,大嫂這樣做未免太兒戲了!”溫氏連番發問。
陸氏神情鎮定,耐心的解釋,“青梅不在現場,不過都是從旁人口中聽說的閒言碎語,如何能當真?弟妹你不在府上,可彆因為一人之言就斷定是非,這件事彆我已經查的很清楚,是綠珠去打水,把姝娘帶在身邊,她把人丟在井院外麵,讓人在外麵等,也不想想姝娘的性子,本來就瘋傻不定,綠珠說是打了水出來就找不到人,找了半晌,最後還是青禾發現的,姝娘已經連桶帶人一起掉到井裡,要不是青禾發現的早,姝娘這條命都難保。”
溫氏無言以對,原來青梅不在現場,不過是聽彆人說的,那可當不得證據。
但溫氏覺得這些丫鬟不會胡亂捕風捉影,她問,“青禾呢?她在現場,怎麼證明這件事與她無關?”
“青禾可是主動下去救人的,這事怪不到她頭上去。”
井口太小,身形稍壯的都進不去。姝娘生的瘦,掉下去的時候又是連桶帶繩的栽進去,所以想要救上來並不容易。綠珠要攀繩下去救人,但她身形壯了一些,卡在井口,下不去,還是青禾綁著腰身下去,把人拉上來的。
青梅張口欲辨。
“這個賤婢什麼都不知道,就說知道三姑娘掉井的原因,豈不就是信口雌黃?如今三姑娘好了,不傻了,她是想讓三姑娘留下她吧?”陸氏冷眼看過去,目光如同寒冰。
陸氏講的也很清楚,綠珠把人帶到身邊,弄丟了三姑娘,結果三姑娘去井邊打水,掉進去了,是青禾發現的三姑娘,還救了三姑娘。
所以青禾是目擊者,她說的才是真,而彆人不過是以訛傳訛。
三姑娘這幾年行事無常,翻牆爬樹的事沒少做,又喜歡自言自語,還神神叨叨,裝神弄鬼,遇人或癡笑或驚恐,這些天甚至頻繁打人,實在不是個定數。所以,她能做出打水的事彆人聽來都不覺得稀奇。
溫氏想不出到底哪裡不對,但又覺得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
雲姝見狀,開口道,“青梅罔顧事實,這樣的丫鬟確實不能再留身邊,大伯母處置了便是。”她這樣說,也算是給溫氏一個台階下。
她們到底是妯娌,這樣僵持下去隻會讓三嬸娘更不痛快。
一個已經查清楚真相的主母,一個犯了錯、等待受罰的莽撞婢女,連現場都不在,誰的話更可信?不言而喻。
溫氏聽姝娘這樣說,也不能死揪著這件事不放,人是她要罰的,如今陸氏讓人教訓這個毛毛躁躁的丫頭,她總不能求情說不罰了。畢竟前前後後的事她更不知內情,也不能隨便猜測,到時傷了妯娌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