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一早,陸氏端著碗,剛吃了兩口,就有人來傳話說是綠珠被雲老三找了回來,甚至還讓人把青禾叫走,說是去玉棠居問幾句話。
陸氏氣的摔了湯匙,都不跟她打招呼,就把人叫走,算個什麼事兒?
她從牙齒縫裡冒出一句,“阿芳,你去老太太那裡走一趟。”
玉棠居的門掩著,雲三爺自知這是內闈之事,不想把事情鬨大,但攸關侄女的性命,他肯定要插手查出個真相大白不可。
雲三爺做了幾年的縣丞,審案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
隻是,他還沒問到兩句,陸氏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三叔這是何意?”陸氏進了門,連喘口氣都不曾,開口就是質問。
“這一大早的要審問家裡的丫鬟,好歹跟我講一聲,直接把人叫走是怎麼回事?再怎麼說我都是雲府的當家主母,掌管內宅,若是內宅當中有哪些紕漏,三叔儘管同我開口,若我辦不好上麵總有婆母,三叔這般越過我做事,是把我這個大嫂置於何地?”
陸氏炮語連珠,聲聲責問。
雲三爺一向不喜歡跟陸氏對上,畢竟他是個大男人,麵對的又是長嫂,鬨起來臉麵總歸不好看。
溫氏見狀,從中調解,她語氣溫和,就是為了平息陸氏的怒氣。
“大嫂彆跟三爺計較,他就是一根筋到底,你是知道的,他打聽到姝娘當時落井有疑點,便把青禾叫了過來,問幾句話罷了。”
陸氏聽罷冷笑一聲,“也不知三叔從哪裡打聽來的?聽了誰的話覺得有疑點?”
這樣的語氣分明是在對溫氏冷嘲熱諷。
雲三爺卻覺得大嫂不講道理,明明是她一上門就要吵架的。
雲三張口維護,“大嫂,旁的我就不說了,你把綠珠趕走,不就是沒把姝娘放在心上。她平日裡我們誰都不理,隻認綠珠,綠珠走了,誰還能照應的好她?綠珠是姝娘的人,去留怎麼說都得交給姝娘處置。”
“三叔既然這麼說,我也把話說清楚,她沒把姝娘照看妥當,這就是她的過失,這個過失可不是小事,而是險些擔上一條性命,趕人也是大爺的意思,府上不留無用之人,再說嚴嬤嬤已經來過信過幾天就會回來,有嚴嬤嬤在三叔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雲三爺絲毫不讓,“事關生死,就是大事,大嫂既然知道這話,我就算把這事搬到公堂上也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