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娘,你覺得這樣處置可滿意?”雲大爺抬頭問雲姝。
“既然是意外,就沒什麼,大伯不必罰大姐。”雲姝善解人意為她說話。
“罰,必須罰。”雲大爺態度堅決。
雲姝不好插話。
“父親,祖母,孩兒認罰!”雲婧即便哭的傷心,但還是不失禮儀的俯首跪下,頭磕在地上,聲音從地麵傳出,“絕無怨言。”
雲老太太看她這副樣子很是不忍,她在府上最是婉婉有禮,形貌端莊,就是性子有些膽小怕事,遇到生死關頭的事怕也是正常的。
姝娘瘋傻鬨事的時候就連她都怕,恨不得把她關起來不放出來,更何況婧娘還是個未嫁姑娘。
婧娘算是無辜,可陸氏呢?
“姝娘掉井裡是意外,那青禾呢?她中毒又怎麼說?”雲老太太冷冷朝著陸氏問,“到底是咱們府上的丫鬟,還救了姝娘,如何能把人糟踐成這樣?這到底是你的意思?還是誰的主意?”
陸氏剛要說話,曹嬤嬤撲通跪下,“老太太,是老奴豬油蒙了心,是老奴自作主張,跟大姑娘無關,跟夫人無關啊!老奴心疼姑娘一直愧疚不安,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陸氏張了張嘴,終是什麼話都沒說出口。
“啪!”雲老太太拍案而起,“你是大房的掌事,是親家家裡的舊人,如何能做出給人下毒的事?”
“是我的錯!祖母,這事怪我,都是我的錯,還請祖母饒了嬤嬤,罰我,罰我一個人吧!她們都是為了我,都怪我,都是因我而起,跟娘沒有關係,跟嬤嬤沒有關係……”雲婧攬下所有錯,給曹嬤嬤求情,給陸氏求情。
雲姝作為旁觀者,看的真切,原來雲老太太對陸氏有成見,她對雲婧怒火沒那麼大,幾乎就是針對陸氏。
“好了,彆哭了!”雲大爺開口,“婧娘你去跪祠堂,這事既往不咎。”
“是。”雲婧規規矩矩的磕了頭,垂頭退出廳堂。
“老奴自請和青禾一起去莊園,替她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