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姑娘說的是,朝廷官員被劫持,絕對是大事!更何況……”他話音一斷,轉而道,“聽說雲府是宗親後嗣,身份自是不比常人,更加不能稱之為普通人。雲大人的事就是朝廷的事,岑某這就去。”
岑琿手裡的折扇擊在掌上,準備要走。
“對了……”雲姝叫住他,“岑大人認識我的丫頭?”
岑琿看了一眼她身畔人高馬大的綠珠,搖頭,“不曾見過。”
“我這丫頭生在廣陵,原來就叫珠珠,岑大人突然這樣叫,我還以為是我丫頭的故人呢。”
“是這樣?岑某認錯了人,把姑娘誤以為舊識罷了,姑娘站在這邊很像跟岑某幼時一同長大的姑娘。原來姑娘身邊的丫頭也叫珠珠,看來這重名的人還是挺多的……”岑琿似是感慨之言。
他自己要湊上來,也彆怪雲姝利用他的身份行事。
岑暉的父親岑逢乃是太子太傅,熟讀百家經史,知各朝疆域地名,堪稱當朝第一人。
其父學識淵博,他自然不會差,少年中舉,早早就入了太學,還曾做過二哥的伴讀,不管在官場還是宮裡,他都可謂是遊刃有餘。
如今,他僅用了一年時間就坐上禮部侍郎的位置。
而岑琿的身份也確實好用,孔超立刻就下了調兵令。
雲姝看著他親自下令,才放下心來,因為擔憂三叔,她當天便不顧雨情,打道回府,又跟徐家約了,等水鳳草送來,立刻就給徐培施針。
等她進了秀水縣,城中已經開始戒嚴,一打聽,原來是縣衙出事。
那些官兵趕往縣城還是慢了一步,溫主簿在縣衙懸梁自儘。
根據秦縣尉的陳述,他在查劫匪案時發現這事直指溫主簿,而雲三爺離開縣城後,溫主簿形跡可疑,跟劫匪私下有聯係,當下就決定把人扣押起來,等雲大人回來定奪。他也沒料到溫主簿會畏罪自儘。
當然,這些話不過是秦縣尉的一人之詞,還未查明事實真相。
等她回到府上,竟見岑暉跟家裡的大伯在一起,已經率先到了府門口。
雲姝不得不過去給大伯打個招呼。
在雲姝打聽的各種消息中,她還以為那位大伯是個清高自滿的讀書人性子,但他對岑琿的態度著實讓雲姝看的難受。
“岑大人願意住進寒舍,實在是蓬蓽生輝……”
熱情阿諛的態度與其他人無甚區彆。
岑琿目光看向她,雲姝神情冷漠,跟在雲大爺身後進了府。
雲老太太聽聞雲三爺被綁,急的上火,而溫氏聽聞父親和夫婿接連出事的噩耗,也動了胎氣,怏怏躺在床上。
雲姝放心不下,給祖母打過招呼之後,就去看了溫氏。
等他們得到三叔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雲三爺在縣城郊外的農莊被發現,但隻有一人守在那裡。
那人癲狂之至,手裡拿著長刀,架在雲三爺脖子上,直呼不要闖進去,不然他會把人殺了。
為了保證雲三爺的安危,因此僵持了很久。
而宗謹覺得擊斃那劫匪是最佳選擇,找到了機會果斷把人擊殺,才救出雲三爺。
雲三爺眼睜睜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把那劫匪殺了,瞪了他一眼,這可是個證人,就被他一劍殺了!隻是這麼想著人便昏迷了過去,躺地不起。
那農莊周圍無人,而根據勘測,那地方曾是平湖林劫匪的聚集地。那些劫匪以農戶的身份作為掩飾,一直逗留了半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