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要捉一個縣尉,不是普通人,他需要跟上級通個氣。
哪知還是被劫匪捷足,他們的動作極快,把雲循綁走,秦縣尉私下扣押溫主簿,讓溫主簿背上勾結劫匪的罪名自儘身亡,一連串的事做的乾脆利落。
雲循說這些話的意思目標直接指向秦煒。
溫老太太指正,秦煒從溫家搜出來的那箱銀錢,根本就是秦煒前些天放在他們家的,說是文房四寶,下麵是一些字畫。
秦煒本來說送給溫主簿,但溫主簿執意不肯收下。秦煒說他們家想修葺一番,他家在收拾東西,如今很多東西都無處安放,溫主簿這才同意他暫時放在他們家。
因此秦煒所說,溫主簿勾結劫匪的證據根本就是栽贓陷害。
但仵作已經查了溫主簿的屍體,除了脖頸的勒痕,身上沒有任何傷痕,符合自縊現場。
若溫主簿真的無辜,為何要自縊?
孔超聽了這些,一時不能認同,秦家如今被洗劫一空,秦家的下人都被趕儘殺絕,秦煒這麼做那可是死罪一條,他一個縣尉做這些事圖什麼?
他們不好隨意猜測,隨便定人死罪。
“那箱銀錢還不能算證據?”溫老太太質問。
“如今那箱銀錢呢?”孔超問。
“被秦煒抬走了。”
“溫家太太,那箱銀錢本官的人也沒找到,所以我們怎能夠把它當做證據?”
他們找不到秦縣尉,也找不到當初所說汙蔑溫主簿的證據,自然就找不出真相。
一時間這事僵持。
哪知柳暗花明,有個推泔水車的,說他今日天沒亮就準備出城,哪知道被人劫了泔水車,人暈了大半天才醒,泔水車在城外,他人在城內。
很顯然賊人劫泔水車,就是為了出城。
那個推泔水車的說,看到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壯,女的也不瘦,沒看清楚臉,但聽聲音大概知道是三四十歲左右。
那人形容了兩人的身態形貌,卻跟失蹤的秦縣尉和那位小妾很相似。
這兩人劫車出城,很顯然不是受劫匪脅迫。
失蹤的秦縣尉是自己跑的,那麼他家裡的事很可能就是他自己所為。
真相在一步一步靠近。
……
卻突然從人群裡傳出一道聲音,“你們要找到的人就在這裡。”
“哎喲喲!”
隻見一個看不清人臉的大漢,被捆縛著雙手,滿身泥垢,滾到了眾人的麵前。
“秦煒?”雲循怒目圓睜。
秦煒仰麵,看到自家門前擠滿了官差,心頭暗叫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