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在坑底焦頭爛額的轉圈，疑惑為什麼還找不到下一步的線索。
當然還有第三種可能，就是這間房子的另一座坑。
那就是玩家很可能會被房門上的塗鴉、以及手中的攻略所誤導，
認為前期與玩家是同一陣營，甚至處處都要玩家保護的小麗’的身份是玩家死亡後被製成的NPC，本質就是人類。
但親眼見過怪物買賣玩家屍體，拿回去煲湯或者當奴隸使用的情景，
左成安知道在天梯城，人類NPC的地位極低。
讓全是怪物的公寓裡住進來一名人類NPC，先不說NPC有沒有權利買房子，
就算有遊戲插手，讓NPC擁有了一間房子，但這種NPC的入住肯定會引起其他怪物的不滿！但礙於副本規則又不能明著發作。
就像好好的一棟樓房，突然上麵的人要拿出一間房子養殖蟑螂。
雖然養殖戶聲稱這是可食用的蟑螂，乾淨沒病，最後是要拿去製藥、供應飯店的。
其他人該膈應還是會膈應。
就算因為上麵的人勢大無法抵抗，但暗地裡的騷操作該有還是會有。
今天不小心在蟑螂房的門口弄丟一坨藥粉，明天不小心踩死百八十隻跑出來的蟑螂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換成‘追夢公寓’也是一樣，
如果‘小麗’真的是NPC，那麼在玩家帶著它躲避瘋狂粉絲的攻擊的時候，要躲避的可不僅僅隻有粉絲了。
還有無數借機發揮，混在粉絲裡的公寓業主，它們會把玩家和‘小麗’一起處理掉。
使得遊戲必須不停的更換NPC來扮演‘小麗’這個角色。
角色來回更換，那麼頂著‘小麗’名字的NPC，一定會男的女的，老的小的來回替換。
畢竟玩家任務失敗‘小麗’就會被殺死，是不折不扣的消耗品。
但玩家手中的攻略裡，那名叫做‘小麗’的生物一直都是一個樣子。
‘追夢公寓’更不可能因為通關次數太多被遊戲關閉。
而是應該像‘肉罐頭加工廠’那樣，因為死亡率超標，開放好一陣子了，獎池裡還有沒發完的獎勵才對。
所以‘小麗’是NPC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
左成安掃了一圈房間的半空，發現飄著的眼球屈指可數。
但再看窗外屬於另一座副本的地盤，卻密密麻麻擠滿了眼球攝像頭。
果然願意靜下心看玩家做任務的觀眾，遠遠少於那些喜歡血腥場麵刺激的。
那些眼球雖然近在眼前，與左成安隻隔著一麵玻璃，但因為不是同一座副本，他看不到那些眼球背後觀眾發出來的彈幕。
看不看得見也無所謂，以他對那些觀眾的了解，說的估計也是些沒營養的話。
外麵的屠殺已經進入到一個白熱化階段，馬路上到處都是怪物和玩家的殘骸，
公寓麵前的空地，從密密麻麻站滿了玩家，現在早就被鼻涕蟲似的怪物群體占領。
透過鼻涕蟲半透明的身體，還能看見它們體內正在被消化的玩家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