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發生後,消息以野火燎原之勢蔓延。
僅僅一個晚上過去,船上無論身份如何,都聽說了昨晚發生的六起一起比一起嚴重的慘劇。
一時間船上乘客不管身份尊貴與否,全都人人自危!
個彆疑心病重的,連看向身邊隨從的眼神都變得不對勁,好像生怕它們突然來了個屍變就撲過來咬自己。
有些惜命的還自發的堵在船長室前,大聲嚷嚷著趕緊返航!
本來隻是個普通的示威聲討,‘紅眼’照常隨便瞎忽悠兩句,把乘客哄開心了就過去了。
但很快,在乘客聽說過,‘如果昨晚在乘客落海的下一瞬,就立即停船展開救援的話,以怪物的體質可以支撐的時間,遇難的大半乘客都會有存活的機會。
但‘紅眼’出於時間、路程等方麵的考慮,拒絕了停船的要求。’這條訊息後,
那些因為失去好友親人傷心欲絕(劃掉)那些為了尋求更高額撫恤金的怪物,更加瘋狂了。
‘紅眼’被堵得連門都走不出。
……
左成安走在船艙中,眼前就放著彈幕,
‘紅眼’還在與乘客糾纏,在空閒時期還能抽出空來,命令服務生找左成安等一眾心腹趕緊過去救場。
左成安還能怎麼辦,他是‘紅眼’的心腹嘛,
自然得趕過去幫忙。‘紅眼’早點脫困,好早點帶一眾小弟去開開眼界。
他還蠻好奇屏蔽了整艘輪船上遊戲信號的物件到底長什麼樣子。
如果把屏蔽器收進儲物道具或者毀壞,那麼任務麵板是不是就能恢複正常了?
……
船上並不平靜,到處都有搜刮食物和遊行示威的隊伍。
偶爾有怪物認出他的身份,想要邀請他加入遊行的隊伍,
但還沒靠近,就都被‘白米’和‘平一’等怪物攔在一米開外的地方。
‘白米’十分沉浸在自己的新身份裡,狐假虎威的感覺十分美妙,尾巴不自覺越翹越高。
搜刮物資的也不在少數,在這群怪物們看來,除了自己以外,其餘怪物都有屍變風險,帶著足夠的物資躲進房間才是最佳解決方案。
……
左成安不受影響,一邊觀察彈幕,一邊朝‘紅眼’所在的駕駛室移動。
副本內玩家數量少了,‘觀眾’能掌握的區域也小了,
眼下彈幕上的信息全是些曉月玩家最近的行蹤,無非就是找人搭話,尋找特殊房間一類。沒什麼好看的。
算起來,左成安看了眼空空蕩蕩的麵板,他到現在都不清楚這座副本的主線任務是什麼。
並且因為專注於中三區那幾頭怪物以及‘紅眼’,連支線都沒有觸發一件。
忽地,飄過的兩行字體吸引了左成安視線。
——
【你看,十五號攝像頭裡的那名穿大衣的乘客好像不太對勁誒。怎麼感覺像是沒吃飽似的,在流口水?】
【你們眼神怎麼這麼好?精準的在怪物堆裡找到被層層保護下的嬌小個體?還有船上不應該有空調的嗎?怎麼還穿那麼厚?】
【那群怪物不是規矩最多的來的嗎?怎麼自己卻失禮的將牙齒露出來?】
【等一下,誰在控製十五號攝像頭?能不能拉近一點?我靠!真沒看錯!它也要露出本體開始咬人了!】
……
又出現乘客屍變了!?
左成安通過彈幕的描述,從明顯經過加工的種種形容詞‘黏膩油乎乎羽毛’‘腐爛到中空腹腔’‘鷹鉤嘴’中拚湊起怪物形象。
‘報喪鳥’……左成安在腦海中找到了與這個外形對應的怪物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