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七答應吃了中飯就過去,掛了電話後,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睡眼惺忪地從口袋裡,掏出個五分錢的鋼崩兒,遞給電話大嬸。
“小阮你們學校還沒放假?”
電話大嬸關心地問。
“應該放了吧。”
阮七七語氣不確定,現在是元月底,今年過年正好是2月14號,論理應該放假了。
“你天天上學,放不放假還不知道?”
電話大嬸聽得笑了,打趣了句。
阮七七笑了笑,懶洋洋地上樓了,到二樓時,一股極勾人的香味飄了過來,頓時嘴裡冒出了口水,止都止不住。
使勁咽了幾下口水,阮七七抬起的腳放了下來,轉道去了王翠花家,這饞人的香味,就是她家的。
“阮妹子回來啦?有一個月沒回來了吧?”
在專心曬糕點的王翠花,像有心電感應一般,抬起頭看到了阮七七,開心地嚷嚷起來。
一個月沒看到她親愛的阮妹子,王翠花比和老公分開一個月還難受,夢裡都是阮七七呢。
阮七七被她的熱情感染,臉上的笑容也深了些,她朝紗布蓋著的簸箕看了眼,嘴裡的口水流得更多了。
“學習緊,沒時間回來,你今天不上班?”
“今天是禮拜天,不用上班,阮妹子吃這酸棗糕,曬得差不多了,我放了不少糖呢。”
王翠花掀開紗布,用筷子夾了塊半透明的酸棗糕放在碗裡,遞了過來。
秋天的嶽麓山上,能撿到好多酸棗
酸棗糕
阮七七接了碗,夾起酸棗糕一古腦塞進嘴裡,王翠花急道:“不能一口吃這麼多,酸的很。”
“不酸,挺好吃的。”
阮七七已經吃完了,她舔了舔嘴唇,沒過癮,眼睛盯向了簸箕,這糕酸酸甜甜,怪好吃的。
王翠花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將簸箕裡的酸棗糕都夾到了碗裡,笑道:“喜歡吃你多吃點,我是不敢吃的,怕倒牙。”
也就是現在條件好了,她才舍得給孩子做酸棗糕,做這糕可費白糖了。
“一點都不酸,好吃。”
阮七七又吃了好幾塊,越吃越香,王翠花都看饞了,甚至懷疑今年的酸棗格外甜些。
“這些都給你!”
王翠花很上道,將曬好的酸棗糕大半都給了她,阮七七也沒客氣,帶著一大盤酸棗糕回家了,還沒走到家門口,就已經去了半盤。
二樓的王翠花猶豫了幾秒,掰了一塊酸棗糕送進嘴裡,想嘗嘗到底有我好吃,結果嚼了幾下,她的臉就皺成了一團,勉強咽下了嘴裡的糕。
“酸死我了,阮妹子天天拿醋當開水喝吧?”
王翠花在壇子裡夾了個泡辣椒吃,衝去嘴裡的酸,剩下的酸棗糕她一口都沒吃,全給孩子留著。
這些酸棗是三個孩子在山上撿的,若是以前她肯定不做酸棗糕,任由孩子們吃酸棗,但現在她掙工資了,便想給孩子們做點好吃的。
阮七七剛到家,夏桃就來串門了,看到盤子裡的酸棗糕,她拿了塊塞嘴裡,然後和王翠花一樣,酸得齜牙咧嘴,擠眉弄眼的。
“這麼酸的東西你也吃?”
夏桃咽下了酸棗糕,沒再拿第二塊。
她現在有五萬塊巨款,底氣很足,肯定不會再餓肚子,所以她也不用每頓都拚命吃了。
“哪酸了?”
阮七七又拿了塊酸棗糕吃,吃得津津有味。
夏桃看得直咽口水,欽佩地豎大拇指,這吃酸的本領,她甘拜下風。
阮七七做了三人的中飯,夏桃死皮賴臉地不肯走,隻得做她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