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種選擇,是個人都會選後者。
“對不起淩王妃。”她咬唇道,“奴婢不想撒謊,奴婢確實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賤婢,你是不是想死?”
雲芷依勃然大怒。
雲淺驀地沉下臉,“三嫂,你當著父皇的麵收買證人不成,還想威脅她嗎?”
雲芷依呼吸一滯,連忙看向景帝,“父皇,臣媳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臣媳可以保證,小桃一定在說謊!她真的什麼都知道!”
“如何保證?”
雲淺冷笑道:“三嫂,我又不是傻子,就算真要給你下藥,也不會當著一個宮女的麵動手,讓自己後患無窮吧?”
雲芷依驀地變了臉色。
確實,如果是蘇棠主動給她下藥,肯定不會當著第三個人的麵!
可是,小桃原本是她的人,她們原本正聯合起來準備給蘇棠下藥,所以小桃隻是正好在場啊!
但這些話,她又不可能說出來,否則就是承認自己要害蘇棠……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父皇,很顯然,三嫂隻是在胡扯。”
在她心神不定的時候,雲淺又冷冷的道:“她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臣媳害她,隻是想為自己紅杏出牆的行為找一個借口罷了,請父皇相信臣媳!”
話音落下,四周頓時一片唏噓聲。
蕭淩策眸色暗了暗,竟也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
雲芷依感受到他的動作,心臟狠狠刺痛了一下,“不……不是這樣的父皇,臣媳沒有找借口,不信您可以問他!”
說話間,她一把拉過身旁的男人。
正是剛才騎在她身上的那名侍衛!
眾人的眼神頓時有些微妙。
雲芷依自己也漲紅了臉,又是羞憤又是惱怒,如果不是沒有彆的辦法,她根本不想再看這個男人一眼!
“你自己說,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侍衛顯然有些害怕,眼神閃爍,遲疑著道:“屬下與王妃情投意合,所以……”
“啪——”
雲芷依揚手就是一個巴掌,狠狠打斷了他的話,“你明明就是為了五千兩銀子才出現在這裡的,你忘了嗎?給我說、實、話!”
最後幾個字,她幾乎是咬牙切齒擠出來的。
侍衛震驚的看著她。
昨日,他收到一個秘密任務,定金一千兩,讓他今日酉時到這山洞裡來跟一個女人私通,然後被人當場捉奸,到那時他再聲稱自己與她情投意合,事後便能再得到四千兩的銀票。
一共五千兩,這是他當侍衛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而且對方還允諾事成之後幫他逃出皇宮,所以他根本沒有理由不答應。
可是這件事,淩王妃怎麼會知道?
正驚疑間,忽然聽到一道諷刺的嗓音響起,“三嫂,你這是在教唆自己的情人欺騙父皇,好洗清你的罪名嗎?”
是睿王!
他目光涼涼的盯著雲芷依,眼底沁著幾分似笑非笑的寒意。
“我沒有!我說的都是事實!”雲芷依氣急敗壞。
“哦?”
蕭墨栩挑眉,“那你怎會知道他收了五千兩銀子的事?難不成三嫂這麼饑渴,自己花了五千兩銀子,買這侍衛與你私通?”
雲芷依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她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話少喜靜的睿王,一開口嘴巴竟然這麼毒,說出的話讓她好像從頭到腳被人扒光了一樣,羞愧難當。
她的臉蛋瞬間漲得通紅,張了好幾次嘴,都沒能說出話來。
她總不能說,因為這侍衛和小桃一樣,都是她計劃中的一環吧?
“雲芷依!”
景帝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她的聲音,臉上愈發難看,“朕已經給過你解釋的機會,既然你無話可說,那就不必再說了!”
雲芷依猛地一震。
父皇這話,是要定她罪的意思嗎?
可今日這一切明明是為蘇棠準備的,現在這賤人還毫發無傷,她自己卻落到這步田地,這讓她怎麼能甘心?
不……不行!
“父皇!”
雲芷依徹底豁出去了,“您不是想知道,為什麼臣媳會篤定小桃在說謊,為什麼臣媳會知道這侍衛收了五千兩銀子嗎?”
她想清楚了,蘇棠不但害得她清白儘毀,還故意帶著這麼多人過來看她出醜,狠狠損害了皇室的尊嚴,罪名可不比她小!
她就算死,也要拉這個賤人墊背!
“因為,他們本來就是臣媳的人。”
她惡狠狠的盯著雲淺,臉上帶著某種孤注一擲的狠戾,“今日這一切,都是臣媳自己策劃的,隻是被蘇棠反將一軍,才把臣媳害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