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時間點還很早，並非後世的超級英雄時代，連布魯斯·韋恩都尚未成為蝙蝠俠呢。
因此不管是生活中還是新聞上，都見不到什麼奇人異士，導致阿爾弗雷德的三觀仍舊很唯物主義。
雖說阿爾弗雷德也過目了三人的資料，但是看上去都和神棍差不多，隻不過是名氣很大的神棍罷了。
其中的上都夫人在權貴間還算出名，但她為了減少預言的代價，每次占卜都講得似是而非，仔細探究起來並沒有多神奇。
而紮坦娜則披了一層魔術師的外衣，一些施展出的真正魔法手段，也可以看成是未被解密的魔術手法。
康斯坦丁更是純純的騙子模板，阿爾弗雷德到現在都把他當成那種上門驅魔，嘴裡念念有詞再撒鹽然後跟屋主要錢的業餘驅魔師。
高裡沒阿爾弗雷德那麼多內心戲，聞言問道：“這兩者有何不同？”
上都夫人說道：“韋恩先生可能覺得，一個魔法師是既有魔力又會魔法，其實兩者是完全不同的。”
“有些魔法隻要儀式正確，即便是沒有魔力的人也能施展出來。有些具備微弱魔力卻半點魔法都不會的人，終其一生都和普通人毫無區彆。”
高裡摸了摸下巴，問道：“那你們三人屬於哪種魔法師？”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說話，就聽高裡又補充道：
“如果算隱私的話，就當我花錢買隱私吧，每個說出來的人追加五十萬美金信息費，不過最終決定權在你們手裡。”
急需用錢的紮坦娜最先開口：“我屬於那種魔力和魔法都有的類型，算最標準的魔法師吧。”
“小紮，你們家族的反語魔法可一點都不‘標準’啊，我從亞瑟王時代看到現代，都極少見到這麼神奇的魔法。”
上都夫人嗬嗬一笑，又回複高裡道：“我的信息在魔法界也不算什麼大秘密，但我和普通的魔法師可不太一樣。”
“我屬於遠古民族，你可以理解為精靈一類的存在，天生就具備魔法和魔力，因此不具有參考性。”
高裡聽得倍感好奇：“精靈？那你不是人類咯？還有你剛剛說亞瑟王時代……你親眼見過亞瑟王嗎？”
上都夫人傲然道：“當然了，我姐姐可是傳說中的湖中精靈薇薇安，也即是將聖劍與劍鞘交給亞瑟王的仙女！”
高裡肅然起敬，這位居然是亞瑟王傳奇中的傳說人物！
“那……亞瑟王是女孩子嗎？”
上都夫人：“？”
“你在說什麼，亞瑟王怎麼可能是女孩？他當然是男的！”
“這樣啊……”高裡略感失望，“那湖中仙女給的聖劍，能釋放光炮嗎？”
上都夫人：“？？？”
不是，你都問得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憋了半天，上都夫人才勉強答道：“那是聖劍，又不是熱武器，怎麼可能會放光炮？”
“好吧。”
高裡沒勁的聳聳肩，又望向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輕笑道：“既然小少爺這麼慷慨大方，我自然不會藏著掖著……我是屬於非正統魔法師，體內幾乎沒什麼魔力。”
“哦？”高裡意外道，“那你為什麼不給自己搞點魔力呢？還是說並無後天獲得魔力的方法？”
康斯坦丁又給自己點了支煙，嘿嘿一笑。
“小少爺，想獲得魔力對我來說輕而易舉，比如騙個高等惡魔的心臟擺在身邊，就會像長期處在輻射源周圍一樣，自然而然的獲得魔力。”
“不過正如輻射一般，魔力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看在豐厚報酬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還是儘量彆沾染魔力為好，學魔法的沒一個好下場。”
紮坦娜聞言對他怒目而視：“你怎麼在這兒胡說八道的詛咒我們？魔力如何不好了？學魔法又哪裡沒有好下場了？”
康斯坦丁人到中年，懶得跟年輕人多辯論，隻是壞笑道：“你想知道啊？那我可以在床上教你呀。”
紮坦娜臉色一沉，就要念動反語魔法，卻被上都夫人伸手攔下。
“我們是在韋恩莊園做客，儘量不要搞出破壞，不然就太失禮了。”
上都夫人深深的看了康斯坦丁一眼，緩緩道：“不過我大概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並非有意在詛咒你。”
“可能是你太年輕，所以不清楚這件事……事實上，包括魔力在內的一切奇跡之力，都是有其主人的。”
“如果獲得魔力，就相當於欠了魔力之主相應的債務，等到債主討債的時候，償還不起之人可沒什麼好下場。”
高裡感興趣的問道：“那魔力之主什麼時候會來討債？難道每個魔法師一生之中都會被討一次債嗎？”
上都夫人搖頭道：“不知道，目前還沒出現過有人被討債。因此這份擔憂用東方的話來說，頗有些‘杞人憂天’的感覺。”
康斯坦丁冷笑道：“那隻是在一生之中，你應當知道，死亡可不是終結。死後的時間無窮無儘，而那債務也將一直銘刻在你的靈魂上，直到永遠！”
上都夫人也如康斯坦丁一般，懶得跟年輕人辯論，這時高裡插話進來。
“你剛剛說過，可以用輻射一樣的方法覺醒魔力……這麼看來，魔法界的魔力是否都如傳播一般，是從上一家傳到下一家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魔力自然是有源頭的，隻要獲得了魔力，就會如同債務擴散，把上家的錢再借了一部分給下家，才會人人都有魔力債務。”
康斯坦丁打了個響指道：“不愧是頂級資本家的小少爺，形容得非常形象，基本就是你講的那樣。所以還是放棄魔力吧，我可以隨便教你點小魔法。”
高裡抽了抽嘴角，莫名覺得最近得離路燈遠點。
“我不缺魔法，隻缺魔力……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有一種憑空產生魔力的方法，是不是就可以逃離魔力債務的風險呢？”
“哈哈哈，你可真會開玩笑……”
康斯坦丁先是笑了幾聲，見到高裡仍然滿臉嚴肅，也不由得收起笑臉。
“咦？等等，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不僅是康斯坦丁，上都夫人和紮坦娜也都是滿臉狐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