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師，孫老師您乾嘛呢？”
“您話不能說一半兒啊？”
“唉？孫老師，孫老師……”
但沒有人理會他。
門再次被關上了。
袁德眾此刻再也坐不住了。
他抱著水杯，不停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走來走去，神色越發的慌張。
就連高新遠一直看著他都不知道。
不知過了多久，高新遠終於發現了他的反常。
“袁老師。”
“您和孫老師很熟？”
“哦，不熟。”
“很早就認識？”
“也沒有，就這次競賽才認識的……”
“那她，怎麼知道您和
胡校長以前是同事？這件事兒連我都不知道呢，還有，你在慌張什麼？”
“……”
袁德眾的手止不住的一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
周警官辦公室。
孫明花進來後，就座了下來。
由於縣一中出了林舟這樣的存在，周警官連帶著對一中的老師也有一種莫名的崇拜感。
他站起身來，給孫明花倒了茶：
“孫老師，您找我什麼事兒？是代表張主任來的嗎？我剛好也有事兒想問一下張主任的。”
“不是，我不是代表他來的。”
孫明花神色微凝，有些沉重。
“我代表我自己來。”
“呃……”
周警官將手裡的水杯放下，疑惑的問：
“您……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算是吧！”
“您說，需要什麼幫忙儘管開口。”
孫明花深吸一口氣，兩根手指緊張的扭在了一起。
片刻後，她抬起頭來，認認真真的看著周警官，一字一句的說：
“我是來自首的。”
……
袁德眾已經坐在凳子上整整十分鐘了。
這十分鐘裡，他除了手指，其他地方都一動不動。
高新遠也沒說話。
幾位同學更是什麼也不敢說。
但十分鐘後，江明遠終於忍不住了。
他從小沒見過這樣的陣仗，此刻隻覺得自己的肚子咕嚕嚕的叫。
有什麼東西即將控製不住噴射而出。
江明遠再也忍不住了，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快步來到袁德眾麵前：
“老師，我……”
這舉動，將袁德眾嚇了一跳，他聲音冰冷的吼了一聲：
“你乾什麼呢？”
看見江明遠一抖，他趕緊又換了緩和的語氣：
“江同學，怎麼了？”
江明遠眼淚都快下來了：
“我，我想去廁所，我快……快憋不住了，廁所在什麼位置？”
“哦，這個啊，出門左拐，就看見了！”
“好好，可是老師，我沒帶紙，你們有嗎？”
幾人頓時麵麵相覷，然後都搖了頭。
江明遠這次真的要哭了！
“這……這可怎麼辦？”
袁德眾有些不耐煩。
“你們這些小子，真的是，出個門淨會找麻煩，連紙都不知道拿嗎？你先去，一會兒我給你送，行了吧？”
江明遠麵露驚喜，說了一聲“謝謝老師”之後，狂奔去了廁所。
袁德眾隻好站起來，準備去找個小警察借點紙。
可就在這時，門再次被推開了：
“袁老師，不好意思，麻煩您再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