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鳳蓮聽的一陣溫怒。
“你怎麼說話呢?剛剛要不是林舟,被咬的可就是朵朵了!你沒看見嗎?”
“我……可是媽……”
“可是什麼可是,幾年不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一點青紅皂白都不分啊?人家林舟哪兒做錯了嗎?”
“我……”
“我已經跟你說了,他對我們家念初很好,對我們也很好,人也有能力,如雲,我不知道你在外麵是受了什麼委屈,你不願意說我也沒逼過你,可是人總要明事理吧?你為什麼要把你自己受過的罪加到念初身上啊?你怎麼知道念初丫頭跟著林舟會和你一樣受罪啊?”
“我……”
許如雲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隔了好一會兒,她才道:
“就算是這樣,可男人都是會變的,您怎麼保證念初丫頭不會受罪啊?”
“……”
殷鳳蓮被氣到了。
她擺了擺手,十分無奈的道:
“罷了罷了,我也懶得跟你說這
些,你在家久了自然會明白林舟的好。現在,你去醫院看林舟去!”
“啊?為什麼?”
“還為什麼?那人家林舟為啥受傷啊?你作為孩子媽媽不應該去看看啊?”
許如雲冷哼了一聲,正要繼續反駁。
旁邊的朵朵趕緊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
“媽媽,我們去看看吧?你不是說,彆人幫了忙要說謝謝嘛?我們去給哥哥說個謝謝。”
殷鳳蓮跟著道:
“看看你現在,還沒個孩子懂事。”
許如雲隻好氣呼呼的說了句:
“去就去!”
然後帶著朵朵離開。
殷鳳蓮看著她的背影,默默的歎了口氣。
“這孩子,到底怎麼了啊?”
村子距離鎮子雖然遠,但是許慕程騎的極快。
約莫半個小時的功夫,他們就停在了醫院門口。
許慕程拉著林舟直奔門診。
也不掛號,一邊跑還一邊喊:
“李叔,李叔您在嗎?”
林舟無奈:
“小程,先掛號!”
“不用,鎮子上沒那麼多規矩。”
許慕程說了句後,拉著林舟進了其中一間診室:
“李叔,您在呢啊?”
“小程?你怎麼來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看見他們站了起來。
男人帶著眼鏡,三十多歲的年紀,一米八的身高,看起來十分儒雅,說話也十分和善。
明顯是個讀書人。
“哪兒不舒服?來來來我看看!”
“沒沒沒,不是我不是我!”
許慕程趕緊擺了擺手,將林舟往前拉了拉。
“是我哥,我哥手被蛇咬了!”
“你哥?”
李撫州很是疑惑。
但也沒多問,直接就看起了林舟的手。
許慕程接著解釋:
“哦,是我姐的同學,在我家給我幫忙呢!”
“原來是念初丫頭的同學。”
李撫州點了點頭:
“這傷沒事兒,蛇沒毒,但是傷口裡留有蛇的牙齒,需要用針挑出來,你們等我一下。”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許慕程總算是鬆了口氣。
沒過幾分鐘,李撫州就拿著消完毒的針走了過來。
正要給林舟挑刺,門口忽然響起了許如雲的聲音:
“我就說沒事兒吧?你姥姥還不信,這讓我來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