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田亮峰,真是個挨千刀的混蛋!”
我怒不可遏,氣憤填膺,一拳打在木門上麵,把木門擊穿一個窟窿。
楊林怔怔地看著我:“年輕人,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二叔輕描淡寫地說:“年輕人心懷正義,隻要是有良知的人,聽聞這樣的事情,誰不憤恨?”
楊林點點頭:“那倒也是!”
“田亮峰那個畜生被抓了嗎?”我問楊林。
“抓啥呀!”楊林一臉無奈地說:“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官方通報都是呂夢霞自己失足墜橋,壓根就沒提到田亮峰!大家都知道這事兒是田亮峰乾的,但是沒有實質性證據,怎麼動他?再說,田亮峰還有兩個人證呢!”
我微微蹙起眉頭:“人證?”
“對啊!”楊林雙手叉腰,生氣地說:“狗屁人證,那兩個所謂的人證,原本就是田亮峰的狗腿子,當晚跟田亮峰一起喝的酒,他們親眼目睹了田亮峰調戲呂夢霞,但他們卻在供詞裡聲稱,他們回去的路上,看見呂夢霞意外墜橋,他們和田亮峰一起救援呂夢霞,卻未能成功!你們說可笑不可笑,凶手居然把自己塑造成了英雄!”
我攥著拳頭,氣憤地說:“這麼簡單的案件,當地派出所查不出來嗎?”
楊林抬頭看了我一眼:“年輕人,你太天真了,在咱們這種小地方,鎮長田長青就是土霸王,那些人都是幫他做事的!誰會為了一對孤兒寡母,去得罪田長青呢?”
“梅愛雪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嗎?”二叔問。
楊林點頭道:“可不是嗎?以前多精乾的一個女人,一夜之間就垮了,她的命也真慘,新婚不久死了老公,好不容易把女兒拉扯大,女兒又死了,任誰都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梅愛雪跑去派出所哭鬨,懇請派出所能夠查明呂夢霞的真正死因,但派出所卻以妨礙公務的名義把她行政拘留了七天,等到放出來的時候,梅愛雪的神智都有些不太清醒了。
打那以後,梅愛雪關閉了豆花飯店,成天借酒澆愁,好好的一個女人,變成了彆人口中的‘瘋婆子’!
梅愛雪每天隻做兩件事情,第一件事,喝酒;第二件事,喝完酒,就去田長青的家門口發瘋,要田長青賠他女兒,還要讓田亮峰血債血償。
有一次她還拿著菜市場偷來的剔骨刀偷襲田亮峰,結果被田家人打了個半死。
鎮上的人都很同情梅愛雪,經常給她一些吃的喝的,梅愛雪不肯讓自己的女兒輕易下葬,有個老中醫還用秘製的藥材,幫她保住呂夢霞的屍體不腐,等到呂夢霞沉冤得雪的那天,再將其厚葬!”
我點點頭,難怪呂夢霞都已經死了百天,屍身也沒有腐爛,原來是用藥材保著的。
“對了!”楊林突然笑了起來,高興地說:“最近兩天,我聽到一個好消息,田亮峰那個畜生,好像得了怪病,去市裡的醫院看了都不見好,田家這兩天正高價尋找名醫幫田亮峰看病!大家都說,這是田亮峰的報應!”
二叔微笑著說:“人在做天在看,因果有輪回!”
二叔拍拍褲腿站起來:“楊老板,順帶問一句,田家怎麼走?”
楊林疑惑地問:“你要去田家做什麼?”
二叔莞爾一笑:“我去田家啐兩口唾沫,詛咒田亮峰早點死!”
明明是很嚴肅的一件事情,二叔這句話,卻差點讓我笑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