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田亮峰的臥室裡麵卻是黑咕隆咚,窗戶關得死死的,窗簾也全部拉上。
田亮峰一臉警惕地看著我們,厲聲喝問:“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是不是跟那個女人一夥的?滾出去!出去!”
田亮峰說著,抄起桌子上的台燈朝我們砸過來。
二叔麵帶微笑,瀟灑地側頭躲開,一個箭步來到田亮峰麵前,猛地一掌拍在田亮峰的肚子上。
二叔這一掌,就像是化骨綿掌,田亮峰挨了這一掌後,登時軟綿綿的癱軟在地上。
二叔說:“不要緊張,我們是來救你的!我可以幫你趕走那個女人!”
田亮峰豁然抬頭:“真的?”
二叔背負著雙手,繞著田亮峰走了一圈,邊走邊說:“你說的那個女人年紀不大,隻有十六七歲,瓜子臉,半長的頭發,她的左邊眉毛下麵,還有一顆淺淺的小紅痣,對不對?”
田亮峰傻愣愣地看著二叔:“你……你怎麼知道?”
二叔停下腳步,微微一笑,俯下身,貼著田亮峰的耳朵說:“我還知道她叫呂夢霞!”
聽聞“呂夢霞”三個字,田亮峰渾身就跟觸電一樣,劇烈地哆嗦起來。
二叔看見田亮峰這副反應,繼續說道:“三個月前的一天夜裡,你醉酒回家,看見呂夢霞一個人,色心頓起,上前調戲。呂夢霞不堪你的騷擾,最後被逼得跳了橋,但是她不會遊泳,溺死在了流花溪裡麵,對嗎?”
“不要說了!住口!不要說了!”田亮峰的反應非常激烈,他瘋狂怒吼著,雙手捂著耳朵,拚命搖頭,狀若癲狂。
二叔的麵容變得無比冷峻,他冷哼一聲,問田亮峰:“她最近來找你了,對吧?”
田亮峰痛苦的抱頭蹲在地上,看他的模樣,這幾天已經被呂夢霞折磨的快要崩潰了。
二叔冷笑道:“呂夢霞被你活活逼死,怨氣不散,她的屍體變成怨屍,她的鬼魂也變成怨鬼來找你複仇,如果不能化解她的怨氣,你就等死吧!吳常,我們走!”
二叔揚了揚下巴,就要轉身離開。
這時候,田亮峰突然從地上爬過來,一把抱住二叔的雙腿,眼淚鼻涕一個勁地往二叔的褲腿上蹭,嘴裡大聲叫喊著:“大師,救救我!大師,救我!我有錢,我給你錢!隻要你能救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我滿臉鄙夷的看了一眼田亮峰,那個在西壩鎮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公子哥,此時卻像是一條喪家之犬。
此情此景,我真想用相機拍下來,印成海報,分發給全鎮的老百姓看看。
田亮峰這種人,不過是個外強中乾的慫包而已。
二叔並沒有被田亮峰的“誠意”打動,隻是冷冷說道:“年輕人,我給你指點一條活路,你馬上去自首,吃幾年牢飯,興許能夠減少呂夢霞的怨氣!”
說完這句話嗎,二叔一腳踢開田亮峰,頭也不回地走出臥室。
我從後麵跟了上去,對著二叔豎起大拇指。
來到底樓客廳,田長青迎了上來,第一時間向我們詢問情況。
二叔說:“我已經指給他一條活路,就看他去不去做了!”
田長青還想問點什麼,二叔招呼著我離開了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