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豪輕笑了聲:“你把我的觀察力當什麼?”
時音:“……”
不知道為什麼她每次看爆豪這麼得意洋洋的樣子就總想稍微打破一下這過於驕傲的氣氛——說是被激發了惡趣味之心也不為過:“噢。可是光憑聲音來說,赤司的聲音就很好聽,就算不提跡部,初中時代青峰君和綠間君的聲音也都很好聽,順便還有相澤老師……他們的聲音剛好都是我喜歡的類型。”
言下之意爆豪所拿捏的聲色攻擊根本還不到點上。
爆豪:“……”
所謂的“不要在女朋友麵前挑釁”、“誰更在乎誰就輸了”就是這麼一回事。
罔顧爆豪的臭臉,時音拿出了學術研究的態度探討道:“說起來,勝己你不是聽過跡部說話嗎?你覺不覺得他和相澤老師的聲音很像?”
爆豪:“……”
時音:“和青峰君也蠻像的誒,那天五月還特意給我發了音頻。”
爆豪:“???”
爆豪:“你們背地裡去聽彆的男人的音頻??”
時音一本正經地看著他:“你願意讓我錄音的話我們今晚可以聽你的。”
然後爆豪的重點果斷且迅速地切換:“你把你男朋友的音頻錄下來給彆人聽??”
時音:“……”
爆豪:“這和我把你的照片拿去和切島他們共享有什麼區彆?!”
時音:“……對不起?”
爆豪冷哼一聲,表達了自己既不屑又嘲諷的心情。
時音便挪回原位撲過去抱住他:“果然還是我男朋友最帥啦,你要原諒膚淺的我有一顆想要炫耀優秀男友的心啊。”
睜著眼睛說瞎話莫過於此。
可爆豪分明知道她很多時候討好人的話都是完全經不起推敲的胡扯亂說,每每都還是會無可奈何地妥協。
“就你會瞎扯。”
爆豪說著嫌棄的話,卻沒有動手把時音從脖子上扒下去,隻是換了隻手,將書本扯到一邊,另一手嫻熟地拍了拍時音的腦袋。
時音嘟囔道:“哄孩子一樣。”
“哪個孩子像你這麼麻煩的?”
爆豪反問,順帶提問,“說起這個,那位赤司征十郎才是你的老父親吧?”
出口的意味不乏醋意。
時音忍不住笑了兩聲:“以後就不是了。”
“怎麼?”
“赤司的未婚妻要回國來了,為了老父親以後的幸福,我決定斷絕父女關係,以便老父親獲得人生中的第一春。”這段話是絕對絕對不能流傳到赤司耳朵裡的,雖然他很大可能是當成幽默笑話聽聽就算了,可是赤司最厲害的招數永遠不在當下,而是在未來某個出其不意的當口驀地讓人記起曾經對他做過的事……那滋味真的是絕了。
爆豪捏了捏她的臉:“還挺聰明。”
“那是當然。”
時音坦然地接受誇獎。
“聽你的意思,之前似乎都不知道這位未婚妻的存在?”
“赤司沒提過,我也就是個半吊子的青梅竹馬啦。”時音擺擺手,“對方一直在國外待著,最近才打算要回來的。”
“哦。”
“不過比較巧的是……”
“什麼?”
時音的表情好像有點想笑,又好像有點想吐槽什麼似的:“赤司的未婚妻是跡部的妹妹。”
這句話要說的複雜點,就是時音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是她前男友的親妹妹。
爆豪:“……”
爆豪:“你們交際圈真亂。”
“年幼時代的未婚妻什麼的,聽起來像是漫畫裡的劇情一樣。”時音鬆開爆豪的脖子,好好地坐端正了,“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真浪漫呢。”
“哈?”爆豪不解,“浪漫的點在哪裡?”
“光憑這種設定就很浪漫了啊,而且……”時音發覺自己一時間沒辦法跟爆豪這種鋼鐵直男解釋清楚有關少女心的彎彎繞繞,何況這種東西更多時候就是靠著心電感應的理解共通,但不說清楚爆豪肯定又會露出那種渾身難受的表情,於是她頓了頓,換了種說法,“不覺得有種約定的宿命感嗎?以結婚為前提交往什麼的,是很鄭重那種層麵上的浪漫……吧。”
她也隻能說到這份上了。
誰料爆豪聽後沉默了會兒:“你覺得這樣很浪漫?”
“嗯啊!”
雖說還有點內心不可言傳、隻可意會的東西描述不出來,可那樣在沒有逼迫、能夠成功的誓約下,確實是浪漫的……當然婚約反悔什麼的,那就是另一種電視劇的劇情了。
“哦。”
爆豪不鹹不淡地應了聲,像是隨口一提、以一種談論晚餐吃了什麼的平淡語氣說,“如果你不抗拒,我們也可以畢業就結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