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盛景丞畢竟因為年輕,加上傷沒有那麼重,醒得要早些。
保鏢很快通知時修宴。
盛千意剛才一直在注意著盛逸之,這會兒在沙發床上睡著,時修宴衝保鏢比了個噓聲的手勢,自己輕聲去了盛景丞病房。
盛景丞看到他,唇角勾了勾:“一直都沒懷疑過我?”
之前感覺要死了,很多東西沒去理清,現在看來,他能在自由港這邊這麼久,不是因為時修宴沒能力抓到他,而是時修宴根本隻有一個原則——
抓也得是活的。
而正因為這個原則,幕後人也用他做了局,引誘時修宴和盛逸之一起出現。
時修宴沒理會他的話,而是先給盛景丞檢查了下傷口,這才道:
“意意之前那枚藥,我喂給你了。”
盛景丞聞言,忍不住笑了出來。
然而一笑就牽動傷口,頓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嘖,真是他犯賤嘴癢。
他目光落在時修宴左手無名指上,這才道:“我們談談。”
時修宴檢查完畢,在病曆本上記錄了些東西,這才將淡淡的目光落在盛景丞身上。
盛景丞知道,時修宴這是願意談的架勢。
“恭喜啊,妹夫。”
時修宴聽到這句,不由有些詫異。
畢竟盛景丞這個人之前表現出來對盛千意,似乎有些彆的意思。
盛景丞兀自繼續開口:“這次你信我,雖然我知道是為了我妹妹,但是也算是我欠了你個人情。”
“至於我這條命,不算是欠你。因為是我故意出現在自由港、還透出消息,否則你們也不會這麼快查到。隻不過我沒算到獵鷹裡有叛徒,白天的事情的確是意外。”hττPs:///ΗΤΤΡs:///
“我想速戰速決,所以鋌而走險走了這步棋。這個棋局裡,我是蟬,也是黃雀,不過最後黃雀卻需要螳螂來救。”
嗬嗬,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梗,還真過不去了。
時修宴瞧著他:“所以?”
盛景丞道:“我是不是我爸的親生兒子、我和他有沒有血緣關係這件事,我也從未去查過。因為他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最親近的父親。”
“我對我妹妹沒那意思,就純粹把她當成是有趣的妹妹,無聊了逗逗她讓你不痛快而已。畢竟任誰和我一樣,恐怕都會生出點惡劣的心思。”
“我欠你的人情,這番話應該算是還了吧?”盛景丞意味深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