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教授, 兩位警察同誌過來了。”助理站在門口道。
葛思華頭也不抬的道:“好的。”
說完,在紙上又快速的寫了幾個字之後, 慢慢的抬起頭來。在看到是林謙和江然時, 詫異的挑了挑眉, 然後臉上露出來感興趣的笑容。
“去給兩位警察同誌倒杯水過來。”葛思華沉默了幾秒之後說道。
“是。”
“兩位警察同誌,又見麵了,請坐。”葛思華指了指一旁的沙發說道。
林謙道:“葛教授好, 又見麵了。”
助理很快就把兩杯熱水端上來了,隨後靜靜的退了出去。
“不知二位今日過來找我有什麼事?”葛思華問道。
林謙道:“我們想了解一下, 顧安娜是否曾經來過這裡做谘詢?”
葛思華細細思索了一下, 非常肯定的說道:“我這裡並沒有收過這樣一個患者。”
林謙聽後, 拿出來一張照片, 道:“就是這個人,葛教授有沒有印象?”
葛思華看了一眼顧安娜的照片,點了點頭, 道:“有,她是我的患者。”
江然忍不住道:“那你剛剛還說顧安娜沒來過。”
葛思華聽後笑了笑,道:“很多患者不願透漏自己的真實姓名, 對於這一點,我們尊重他們的選擇。她在我這裡的確不叫顧安娜。”
林謙言歸正傳:“我們想向您了解一下顧安娜的一些心理狀況。”
葛思華嚴肅而又堅定的道:“抱歉, 這屬於患者的隱私, 我們不能透露。”
林謙道:“顧安娜昨天晚上已經死了, 具體是自殺還是他殺, 還在調查之中。”
葛思華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臉色也變了,沉默了許久之後,似是終於明白為什麼林謙和江然今日會過來了。
推了推眼鏡,葛思華朝著林謙伸出手來示意:“請講。”
林謙道:“請問顧安娜是什麼時間開始來這裡做谘詢的?多久來一次,來過幾次?”
葛思華想了想,說道:“半年前開始的,一開始大概一個月來一次,後來有些頻繁,半個月,甚至一個星期來一次。再到後來,已經很少過來了,距離最近一次的話,大概是一個月前。”
江然好奇的問道:“葛教授,你不需要查看一下客人的資料嗎?”
“不需要。”葛思華自信的道,隨後,指了指自己的大腦,“這裡,全都有,最安全。”
智商跟一般人差不多的江然感覺自己受到了鄙視,默默的看了林謙一眼。
林謙接收到江然的信號,問道:“最後一次來的具體時間是?”
葛思華道:“上個月19號,那天是星期五,她下了班之後過來的。當時她的情緒非常的不穩定,處於一種極度的悲傷之中。因為她看到自己剛剛分手的男朋友已經有了新的女朋友。”
江然徹底敗下陣來,不得不安靜如雞。
林謙繼續問道:“從您對她的治療中,有沒有發現自殺傾向,或者抑鬱症的傾向?”
葛思華肯定的道:“發現了,她有嚴重的抑鬱症,而且患了多年。必須依賴藥物,長期服用安眠藥。自殺傾向也有,她曾經告訴我,她在美國讀書期間曾想要從高樓墜落,被警方救了下來。回國後,也曾多次服用過大量的安眠藥自殺,被鄰居送去洗胃。”
林謙皺著眉頭問道:“那麼上次離開前,她的抑鬱症是否有緩解的傾向。”
葛思華道:“非常遺憾,並沒有,不僅沒有,還有加重的傾向。出於人道主義關懷,一周後我沒有見到她,曾打電話聯係過她,但她當時的心情似乎重新變好了,並沒有來這裡做谘詢的打算。具體是什麼事情讓她心情變好,我就不太清楚了。”
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後,林謙和江然跟葛思華告彆。
“多謝葛教授今天提供的幫助,後續如果有需要,我們可能會再次聯係您。”
葛思華道:“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幾個人正說著話,上次見過的女老師敲了敲門。打開門之後,看著江然和林謙都在這裡,微微有些驚訝:“抱歉,老師,我不知道您這裡有客人。”
葛思華道:“沒關係,兩位先生正好要離開了,正好你替我送送他們。”
“好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