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側夫人微微點頭。
玉姣和朱武交肩而過,此時的玉姣繼續往前走去……等著離著孟側夫人近了的時候,孟側夫人忽然開口了:“薛玉姣,你以為你贏了嗎?”
玉姣的腳步微微一頓,目不斜視:“我未必贏了,但你一定輸了。”
孟側夫人的臉色鐵青:“薛玉姣!”
“你這個賤人,你早晚會遭到報應!”孟側夫人恨恨道。
玉姣笑了:“我的報應還沒來,但孟側夫人的報應……”
玉姣轉頭,看向孟側夫人,唇角微微揚起:“就是我。”
孟側夫人聽了這話,隻覺得心中一梗,整個人氣血翻湧了起來。
兩句話下來,孟側夫人便已經被玉姣氣了個半死。
眼見著孟側夫人眼中恨意漸濃,大有控製不住的意思,但此時她的身後,都是蕭寧遠派來看守她的人。
她想動手也動不成!
玉姣輕聲道:“還有,下次見了我,你得學會行禮了……我是說,如果,你還有機會回到侯府的話。”
說完這話,玉姣就輕輕地彈了彈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塵,然後繼續往前走去。
玉姣的背影,婷婷嫋嫋。
和這侯府之中的春色,相得益彰。
安靜、柔和、美好。
可這樣的一幕,落在孟側夫人的眼中,讓孟側夫人覺得,如鯁在喉,無法喘息。
“側夫人,您得離府了,不然一會兒主君問起來,我們不好交代。”負責“護送”孟側夫人的人,有些緊張地開口了。
孟側夫人的臉色一黑,怒聲道:“賤奴才!你也配催我?”
“算什麼東西!”孟側夫人恨恨地罵著,但還是抬腳往前走去。
她知道,蕭寧遠這個人,雖然說有溫和的一麵,但他絕非隻有溫和。
他若是下了什麼命令,那就必須得遵守,除非今日她還能演出大出血這樣的戲碼,否則,她絕對沒有可能繼續賴在府上。
既然沒可能,她就隻能先回梅園去。
隻是去梅園而已,往後,她還是可以慢慢籌謀回來的。
至於那個薛玉姣。
她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心機深沉的賤人!
早知道,這個賤人還有今日,當初她就絕對不會讓這個賤人活下來!
玉姣回了攬月院。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寧遠才似醉了一般的回來。
他推開玉姣的屋門,便瞧見端坐在床上的玉姣。
一進屋,蕭寧遠那醉意朦朧的眼神,便清朗了起來,他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個紅色的蓋頭,展開,然後蓋在了玉姣的發髻上。
玉姣忽覺眼前火紅一片。
接著,就是蕭寧遠緩緩地將蓋頭拉起。
玉姣柔情似水地看向蕭寧遠:“主君……您這是……”
蕭寧遠溫聲道:“姣姣,我說過,我會儘我所能,給你最好的一切。”
他之前便成過婚,可姣姣……到底是委屈了。
蕭寧遠又拉著玉姣到桌前,為玉姣斟酒,然後兩個人共飲了合巹酒。
玉姣看著那空掉的酒盞,心中的情緒又一次複雜起來。
蕭寧遠……竟會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