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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霄連忙把手抽了回來,因為過於震驚,他險些叫出聲來,臨時想起那群鬼離的還不算遠,硬生生把話咽了下去。

他用手比劃,發出無聲質問:“你剛才到底在乾什麼?”

秦槐茫然若失的看著他,一副什麼都聽不懂的模樣。

江雲霄便壓低了聲音,每一個字都是從嗓子眼裡硬生生擠出來的,他咬牙切齒:“秦槐,彆裝傻,你剛剛舔我手乾嗎呢?”

氣憤之下,江雲霄連秦兄都不叫了,直呼對方的大名。

拿他的手捂嘴就算了,怎麼還能舔呢?還舔的那麼起勁!那麼忘我!看起來是個正經人,結果是出乎他意料的變態!

麵對自己憤怒的眼神,秦槐竟然一點反省的姿態都沒有,被他當場抓包,也不覺得害臊,竟然還在那裡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自己。

這貌美書生的懵懂情態,讓江雲霄莫名聯想到他曾經在上輩子養過的那隻非常漂亮長毛三花,那是一隻貓中大美人,眼睛水汪汪的,聲音特彆嗲。

就算知道他做了錯事,可是看著這雙純然清澈的圓眼睛,又會忍不住原諒它。

江雲霄方才突然抽走手,秦槐臉上一時間控製不住流露幾分失落,他回味過來,聽懂了江雲霄的質問,卻並不明白後者因何憤怒。

小可憐眼巴巴的看著眼前美味無比的大活人,可憐兮兮的來了句:“餓……”

他真的好不容易呢,在這麼香的血肉麵前,一直有在很努力的壓製自己的食欲,隻是舔一舔解饞,都沒有用牙咬。

自己都這麼克製,還要遭受江雲霄的譴責,人類可真是難伺候,舔一舔怎麼了,沒破皮沒流血,又不會掉塊肉。

江雲霄成功被這個借口無語道:“之前不是給了你吃的嗎?餓你舔我掌心乾嘛,我掌心又沒有吃的。”

是,他們是在逃命,可是這一路過來,都是他在背秦槐,對方根本就沒消耗多少體力,至於餓得這麼厲害嗎?

而且他手裡什麼都沒有,就算是掌心上真的殘留了食物殘渣,比如說香噴噴的點心碎,那也是他自己解決,輪不到其他人幫忙舔乾淨!

秦槐不吭聲了,他總不可能告訴江雲霄自己饞他身子的真相。

江雲霄看他神態很是正常,眼神清明,怎麼都不像是鬼上身的樣子,先前懸著一顆心放了下來,可莫名又生出幾分氣來。

江雲霄拿他沒辦法,算了,反正隻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今天見了一次麵,很快就會分彆。他江雲霄大人有大量,不和秦槐斤斤計較。

就當是秦槐被關在這地下迷宮關傻了,正常人不能和傻子計較。

本來他是要背秦槐快些出去的,可是因為剛剛的小插曲,江雲霄隻覺得渾身彆扭。

他大踏步要走出去,看秦槐還傻愣在原地,到底還是折回去,這次沒背人,直接拉秦槐的手。

江雲霄不想臟了自己的另一隻手,用的就是方才秦槐舔過的手,他要默不作聲的把對方留在他掌心的口水糊回去!

牽著秦槐走的時候,江雲霄還是忍不住叨叨:“出去之後,不準這樣亂舔其他人,當心人家覺得你變態,把你抓進大牢裡。秦槐,你聽到沒有?”

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這樣是個正直磊落的好人。

後者卻沒把他的苦口婆心當回事,信誓旦旦的說:“不會的。”

“我這可不是在危言聳聽!是我大度不跟你計較,你以為誰都像我這麼好脾氣?”

秦槐長成這樣,又被關得呆呆傻傻的,這要是進了牢裡,搞不好就清白不保。就算不進牢裡,外麵也不安全。這個世道,就算是男孩子在外麵也要保護好自己,特彆是這種長得特彆好看的男孩子。

他還要和秦槐這個笨蛋書生講明厲害,就聽對方重複說:“我才不會去舔彆人。”

彆人可沒有江雲霄這麼香,吃了這世界上最香的陽氣,他早就瞧不上其他清湯寡水的東西。

隻有江雲霄這樣的童子身的純陽之體,才能夠勾得他克製不住自己。

秦槐聽出了江雲霄的怒氣,他一臉忍痛的許諾:“要是你實在不喜歡,我就不舔了。”

江雲霄本來聽到前麵那句感覺還行,結果秦槐後麵補充的那句,簡直沒把他給氣笑。

什麼叫他實在不喜歡就不舔,這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嗎?這是變態不變態的問題!

算了,掰扯下去也沒什麼意義,江雲霄隻冷哼一聲:“希望你能信守諾言,說到做到。”

反正他們也就這一段路的緣分,後麵秦槐如何同他沒什麼關係。

秦槐微笑不語:反正他說的都是鬼話,鬼話當然是不作數的,下次有機會他還敢。

鬼大部分離開了,但不代表出口處就沒有任何鬼看守,江雲霄都成功看到那條蜿蜒向上的通道了,可也看到了兩個蹲在樓梯上的鬼。

這兩張都是生麵孔,至少江雲霄沒看過,不是和他同一批下來的人的樣子。

江雲霄默默的在角落裡觀察了一陣,可惜他就是個凡人,看不出鬼怪修為的具體深淺。

這兩個鬼顯然生前是喜歡賭的鬼,沒了其他鬼怪約束,竟然守著入口打起了葉子牌。

一個鬼看著壯碩一些,身材高大,肌肉壯碩。一個看起來卻非常瘦弱,仿佛很弱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