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上午,原本楚天紀的辦公室裡。
楚青鳶翹著雙腿,坐在楚天紀的老板椅上,看著桌上放著的,楚天紀喜歡的茶具和古玩,眼神已是有些複雜。
現在楚天紀出了事,她的繼承人身份還沒正式確立,自然也沒辦法代為管理。
因而,集團的各項決策事務已經轉交給副董事長處理,一位她隻見過幾麵的,沒什麼頭發的老頭。
好消息:據熊大說,這個人是保楚派。
壞消息:暫時是,可能反水。
當然,具體會不會反水,以及什麼時候反水,那得看楚天紀還能不能醒過來。
“這家夥...”
“什麼時候愛好這麼高級了,還玩上古董了...”
將那枚古董鎮紙拿在手裡看了看,楚青鳶心裡又泛起一抹異樣的情緒。
她之前每一天的去向安排都是楚天紀前一天親自安排的,因而現在楚天紀不在了,她不知道該去哪。
沒有人命令她,也沒人敢命令她。
在這棟楚氏集團的大廈裡,隻要楚天紀還沒入土,那她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楚家大小姐。
誰看了她都得低頭行禮。
“我說...”
掃了眼身旁的女秘,楚青鳶自顧自道。
“你沒事做麼,一直站我旁邊乾什麼,那家夥都快沒了,你還替他監視我?”
“沒有,大小姐...”
身旁,原本楚天紀的中年女秘室搖了搖頭,柔聲道:“平時老板在這兒時,我就在這個位置的...”
“以後等您接替老板的位置了,我也還是會在這裡輔佐您...”
“還請您不要介意。”
“哼...”
“說的我好像真的能繼承一樣...”
楚青鳶冷哼一聲,倒也沒有繼續找茬。
昨天晚上她已經見過了那個肇事的渣土車司機,直覺告訴她對方肯定並不隻是疲勞駕駛和走錯路這麼簡單而已。
這背後一定有陰謀,而至於謀劃這一切的人,現在還藏在暗處。
她並沒有什麼調查推理的能力和天賦,因而調查背後謀劃者這件事隻能交給熊大他們去操辦.
而也是如此,她也對熊大有了新的認識。
這個從她開始讀初中時就開始當她的保鏢的存在,似乎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普通的保鏢誰會對集團上下這麼熟悉,甚至楚天紀第一時間遇襲就開始著手調查集團可能的幕後謀劃人?
但每次她問起熊大時,對方也隻會含糊其詞,說自已以前就是楚天紀的保鏢,見的比較多而已。
忽而。
辦公室門被敲響。
楚青鳶隨意的喊了句:“進來吧。”
而後,熊大推門而入,手裡拿著一份文件和一塊平板,走過來遞給了她。
“大小姐,這是昨晚那個司機昨晚錄的口供,還有當時的老板的行車記錄儀視頻,請您過目。”
“...”
楚青鳶接過文件快速翻了起來,一邊看,一邊道。
“你們昨晚跟著去的,有沒有什麼發現?”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