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美樹已經打完了報警電話,來到了工廠一樓。
當她看到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野呂夏生時吃驚的捂住了嘴巴,因為此刻野呂夏生的四肢以某種奇妙的角度彎曲著,看起來非常瘮人,像是被玩壞的木偶。
“看到那邊爆炸後的損傷沒有?”
荒川望指向傳送帶那邊,剛才野呂夏生的玻璃珠就是在那裡爆炸的,“警察問起來的時候就說他是追你的時候把他自己弄傷的,總之把責任往他身上推就行了,現在你可以去外麵晃悠一圈了,警方應該很快就到。”
“嗯!”和田美樹堅定地點點頭。
“對了,手機還我。”
“好的。”
和田美樹乖乖地把手機交還給荒川望,“那個……”
“還有事麼,如果身體不舒服可以先去醫院,不用等警察了。”
“不是的,我想問一下,真理奈醬還好嗎?”
“還好吧……”荒川望說,“快點離開吧,彆跟地上那家夥呆在一起。”
和田美樹非常聽話,深深地看了一眼荒川望,乖乖地從工廠正門離開了。
“結果到最後,還是孤零零的死去啊。”野呂夏生靜靜地說。
“不會的,至少你被執行死刑時,我會為你祈禱。”荒川望說,“能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
“說吧。”
“為什麼要賣我人情?”
“什麼人情?”野呂夏生不解。
“森下真理奈的嗜好,掛飾、玫瑰花,你說你對班上的同學非常了解的時候我就開始試探你,如果你小心一點的話也不難明白那是一個試探,可為什麼你還是誠實地說了真理奈的喜好,隻要你隨便說幾句撒了謊,我就不會過於確定你的身份。”
“是啊,為什麼呢?”野呂夏生喃喃的,目光渙散,“也許是真的相信你喜歡真理奈吧,想要促成你們之間的戀情,至少在學校裡的那段日子,我是把你當朋友來看待的。”
短暫的沉默。
“是嗎?再見了,班長。”
荒川望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出了工廠,荒川望獨自走在街上,熱鬨的十字町人來人往,夕陽沉落前的餘暉灑滿了整個街道。
從這裡走回家至少一個鐘頭的路程。
而他已經沒有錢了。
走了一段路,身後響起了警車的聲音,荒川望回頭看去,數輛警車駛向碼頭,包圍了那家工廠。
緊隨其後的還有多輛新聞社的車輛,眾多記者將現場為了個水泄不通。
畢竟和田美樹的失蹤在昨年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的,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荒川望怎麼也沒想到普通的校園欺淩事件會牽扯出這麼多條流浪漢的性命。
不過再怎麼想那些人都已經無法複活了,荒川望歎了口氣,感覺有些累。
索性今天就不去千月家吧,在自己床鋪上美美地睡上一覺。
好,就這麼定了!
夜色籠罩了整個東京,當荒川望走到自己和泉公園的時候,看見家裡的燈還亮著。
“難道森下還沒走?”荒川望疑惑地想道。
可當他走近自己家的時候才發現,森下真理奈正一個人倚靠在自家邊上。
“你……還沒走嗎?”荒川望走近了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