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荒川望的攻擊自下而上,短短幾秒內,大片的火光灑出,短暫的照亮著車廂。
刀刃聲綿延不絕,天漸漸亮了,日輪在城市的天際線冒出來。
荒川望並未使用忍義具,在這種不算寬闊的空間中,他非但沒有放棄使用不死斬,反倒放棄了使用較短的楔丸,換成雙手操控著不死斬。
兩者衝擊在一起,荒川望雙手揮舞不死斬,大開大合,而男人居然已揮舞的不死斬為支點,妄想繞到荒川望身後,但荒川望猛地發力,斬下不死斬,既然男人想要以不死斬作為支點,那麼他就讓不死斬將男人劈成兩半!
男人在最後關頭鬆開了刀刃,翻滾著撞入一排排的座位中。
荒川望的身體跟著男人衝了出去,不死斬直此而出,穿過兩人之間座位的重重椅背,朝著男人的落點刺去,但還沒等不死斬抵達,男人再度暴起,身形斜著翻滾出來,同時一根棱刺從手中飛出,令人防不勝防。
“不錯不錯不錯!太棒啦太棒啦!舒坦啊!!”
男人狂叫著衝過來,旋轉起來,帶起死亡的狂風,完全沉浸在了無窮暴力的快感之中。
而荒川望的攻勢也愈發猛烈,戰鬥正在最**,但他的頭腦十分清醒,他的軀乾已經消耗過半了,如果不趁著現在打一波爆發,他遲早都會被麵前這個亢奮的瘋子耗死!
他還是低估了這個跟他年紀相差無幾的年輕人,雖然這場戰鬥中他還沒有落於下風,但他知道這個男人似乎能夠看穿他每一下動作的缺點,並以此做出針對性的攻擊。
車廂劇烈震動且開始變形,裡麵傳來刺耳的切割聲,不死斬自內向外把車廂切割得傷痕累累。
這種老式車廂用的鋼材質地很好,電鑽都很難打孔,反器材步槍什麼的才能在打穿,但荒川望跟男人居然能夠用刀和棱刺將它撕開,不,豈止是撕開,這陣勢簡直就想要將這節車廂扯成碎片。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男人沉浸在暴力與破壞帶來的快感中,完全不顧外麵已經天亮,第一趟早班車即將發車,此刻的他隻想殺死荒川望,或者被荒川望殺死。
可荒川望不能不在意,他必須儘快結束戰鬥,或者從戰鬥中脫身。
他用不死斬使出了一記葦名十字斬,男人手上的棱刺終於因為遭受不住一輪又一輪的擊打而破碎。
沒了武器,但男人完全不在意,接著還想用拳頭打。
此刻他身上的任何東西都能是武器,棱刺沒了還有手,手沒了還有腳……
“來啊,打贏了我你就能夠繼續活下去,可輸了你就得把東西還給我,還給我!!”
他癲狂的笑著,完全陷入了瘋狂之中。
荒川望暗罵神經病,老子到底拿了你什麼東西非得纏著我?
他察覺到自己的軀乾已經見底了,再打下去怕是會被抓住破綻一擊必殺。
又看看男人,這家夥仍舊是一副打了雞血的模樣。
荒川望隻能咬咬牙,準備撤退。
沒辦法,兩者實力相差無幾,但身體的差距還是有的。
就這麼幾秒的思考時間,男人再度纏了上來……
幾分鐘後,當整個車廂扭曲得不成樣子時,車廂內部,男人詭異地扭動身體避開不死斬的橫掃,隨後血肉模糊的拳頭直擊荒川望的麵門,但就在這一刻,他的臉色一變,動作突兀地停下了,就像是發條用儘的人偶。
荒川望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不死斬橫斬,想要將男人的頭顱砍下來。
但悲慘的哀嚎聲從男人喉嚨中傳了出來,他猛地蹲下,雙手抱頭,求饒道:“彆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