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表裡鏽丸也深深地刺入了一心的雙肩,一心在連劈之時,荒川望借助格擋的動作將表裡鏽丸投擲了出去。
一心本想給荒川望最後一擊,但在察覺到肩膀上的兩把刀是鏽丸之後,他最後一腳踹在荒川望腹部,將他踢飛,然後立刻拔出了鏽丸,這種刀可是有毒的,當年被葦名用來對付淤加美族的武士……沒想到這小子連這種東西都有。
突然手腕上傳來了一股龐大的拉力,一心定睛一看,一條勾繩不知何時纏繞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荒川望借助勾繩飛回來,像是獵鷹略過水麵,以極快的速度一刀砍下,儘管一心反應很快偏過了頭,但左耳還是被割了下來。
這出其不意的一招打了個一心措手不及,他摸了一下左耳的傷口,手心滿是黑色的鮮血。
他的體力也不多了……本來可以完全避開的,但是終歸是人類的身體,會受到限製。
無論汽車多麼結實耐撞,隻要汽油耗儘,就再也跑不起來了。
一心看得出,荒川望的體力和軀乾也所剩無幾。
接下來就是決勝的時刻了。
“真是戰了個痛快,你讓我想起了一個忍者。”
一心重新調整姿態,荒川望也趁機喝下傷藥葫蘆,這短暫的間歇猶如暴雨來臨前的平靜。
“忍者?這個世界已經沒有那玩意兒了,”荒川望說,“現在的忍者,隻存在於漫畫和遊戲裡。”
“你說的漫畫和遊戲,是什麼?”
“人們娛樂消遣的東西。”
“是嗎……”一心說,“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
“所以我才要阻止你們……當年內府入侵了葦名,如今你們所做的事情,跟內府一樣……”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還有人知道一個小國的事情。”一心說,“沒錯,我們跟內府做的事情一樣,是侵略,但是弱小就會挨打,弱小是一種原罪……強者會掠奪弱者,這是天擇。”
“是嗎?”荒川望說,“當時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弱小為什麼就要挨打,這才是要思考的問題。”
一心不解地眯起了眼睛,他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沒什麼,忘了吧。”荒川望搖搖頭。
當初那個用【秘傳·一心】重創他的一心已經老了,麵前這個一心雖然重返了年輕時代,但卻已經忘卻了某些事情。
可以說,弦一郎召喚的一心,是身體和心性都在壯年的一心。
“如果沒猜錯,你的忍義具,是從那個狼崽子身上繼承下來的吧?”一心緩緩吐息,“它們的確有用,但接下來,我會讓你見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葦名流。”
一心緩緩舉起了刀刃:“此招並非我藏私,而是無人能夠學會,便隨著我一起消逝……”
一心以一文字的姿態劈斬不死斬,刀光筆直成線,越快的刀,弧線越直。
荒川望試圖去格擋,但他瞳孔中逐漸映射出放大的刀尖,不死斬的刀身彙聚成一條線,以這條線為中心,分裂開來。
極致的一刀,一分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