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鳳凰一族的元鳳五女,以及玄鳥‘九玄’亦是如此。
“鳳凰一族乃先天三族,天地長子。”
“其中所孕玄陰,先天而成——我不可缺。”
恰如此前所言。
鳳凰一族中,除卻元鳳得陰陽交融之外。
其所生五女,皆隻承其陰而未得其陽。
玄鳥九玄則更無需多言。
其采月追華之能,三界都難尋。
論起玄陰靈蘊,甚至還在元鳳五女之上。
所以...
即便知曉冥河身份,西王母卻依舊不願退去。
關乎道途,如何能一語而退?
不過...
“道友庇佑鳳族,也無需擔憂本君與她們如何為難——甚至若她們願做我龍月城信使,本君還可...”
此刻,西王母卻還是開口補充。
看在冥河顏麵之上,她卻也是打算許諾一些好處給鳳凰一族。
但是,她的話未曾說完。
便是已經見得,冥河歎了一口氣。
“嘖...”
冥河嘖了一聲。
“確實。”
他輕聲說道。
“貧道過去秉低調行事,隻修道途而不喜煩雜之事。”
“不過如今這洪荒眼見鼎盛,繼續如此...也確實不妥。”
話語至此,他卻也是搖了搖頭。
“罷了。”
言語而落。
西王母心中,卻也是莫名突然一凜。
而下一刻..
她便是見得,冥河的目光看向了她。
“既如此,貧道便再說一遍。”
他話語而落。
而此刻其聲,則傳遍整個洪荒。
無論昆侖北冥,陰陽二星。
東至東海,西至西土。
無數大神通者,皆分明聽聞得了此刻那聲傳天地之音。
“貧道冥河,血海之主。”
“鳳凰一族,由貧道庇之。”
此等言語,便如對天地眾生之宣言。
而隨後,冥河的目光也是看向西王母與那西昆侖群仙。
“至於爾等——既不願離去,那麼...便入滅吧。”。
話語而落。
“不識抬舉!”
自知曉此間談不妥的西王母,神色之間卻也顯出幾分厲色。
“自號個血海之主,說得是道祖同輩。”
她此刻卻也是驟然抬手。
“正要見你的手段,到底有幾分神通!?”
對著天幕之上的冥河,便是一掌拍去!
於是,霎時之間。
“嗡!”
那血海蓋壓天幕之上。
那南明天地渾渾之間。
青天朗日,於此刻竟做夜色!
遙遙可見那血海所覆天幕。
常年天光灑落的天幕之上,亦轉漆黑。
化為一片黑夜。
黑夜之間,有瑩瑩太陰月華自虛無冥冥而落。
天地之間有霜花綻放,散落漫天。
於是這南明火山,灼燃的大地之上竟是結起寒霜。
而不隻是南明火山。
風霜雨電,樹草石山。
一切萬象,此刻似乎皆作月色。
此刻似乎,皆顯冷意。
那是天地原初而誕之物。
陰陽初誕,經乎太陰,入乎玄闕。
璨若紫珠,邃袤明朗,浩如煙海。
此乃——太陰之道!
而見得此景,那卿鳳這才連忙開口。
“道君小心,這西王母已破了準聖關隘!”
鳳族這些年不問塵世,鎮壓地火。
與冥河也從未再見過。
甚至連紫霄宮聽道,卿鳳也未曾前去。
所以於卿鳳而言,卻隻知曉。
冥河早在龍漢劫時,就已成大羅。
她也猜測,冥河可能已成準聖。
但畢竟無有把握。
此刻眼見得西王母出手之間,那天地色變的恢弘之景。
這才連忙出言提醒。
但是,麵對此間那太陰月華與無邊霜氣。
冥河卻是不顯驚色。
甚至此刻,他反倒還搖了搖頭。
“準聖?”
此刻,他看向那霜寒月華所凝的掌勢。
話語平靜如常。
“準聖之間,亦有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