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秦淼在賽道上所感覺的那樣,賽車的內燃機確實出現了問題。
內燃機的曲軸上有一條裂縫,外部看上去雖然損傷很嚴重,但實際上曲軸整體的結構還算是穩定,裂縫也沒有蔓延到曲軸內部。
甚至這個裂縫都不需要怎麼處理隻需要將裂縫焊上,確保曲軸的密封性沒問題就可以了。
簡單的修複之後,這根曲軸在引擎裡繼續運行個幾百小時,問題不大。
但如果當時的秦淼繼續在賽道上跑超過5圈,那麼以巴庫賽道高速的特性,內燃機轉速會長時間維持在12000轉左右。
而這種極限的工作狀態,很可能會讓曲軸的裂縫進一步擴大。
到時候拉缸、爆缸、引擎爆炸、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所以嚴格來說,秦淼的謹慎還真的幫梅奔車隊避免了一筆很重大的損失。
雖然技師和評估團隊認為這套引擎修修還能用,但是車隊不敢將這套引擎用在秦淼的正賽和排位賽了。
而是準備限製引擎的轉速,將最高轉速控製在11000轉左右之後,給秦淼在一二練的時候用來測試。
說真的,知道秦淼幫助車隊避免了一筆預算帽上的額外開銷之後,托托是很欣慰的,也很滿意秦淼的感覺。
但隨後這絲欣慰就轉換成了苦澀。
因為他媽的,下個賽季秦淼就不再是我梅奔的車手了!
一想到這裡,托托除了有些失落之外,更多的還是煩躁和不解。
他媽的,你法拉利憑什麼啊?
為啥這麼高的價你們都願意出啊?
日子不過了???
……
當然,不管托托此時再怎麼疑惑不解,秦淼都幫梅奔車隊避免了一次重大損失。
而秦淼在國內也沒有待太長的時間,也就休息了兩天,周三的時候就去了美國的邁阿密。
與此同時,在家裡待了快半個多月的秋萌也終於閒不住了。
本來這丫頭就經常運動,身體素質可能不如秦淼,但也算是在平均水平以上。
再加上已經坐了半個月的月子了,再聯想到自己九個月的困境,這丫頭是真的有點憋不住了。
還有就是此時家裡幾個老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孩子身上,對於秋萌的管控力度也直線下降。
所以在秋萌的哀求以及撒潑打滾之下,家裡的三位老人終於同意秋萌出去玩三天。
但是三天過後還是得回來將月子坐完。
儘管自由十分短暫,但是秋萌還是興衝衝的答應了。
在冰箱裡給孩子存了快一周的口糧之後,秋萌直接猛獸出籠,拉著秦淼就去了邁阿密。
也因此,秋萌和秦淼一起來參加了今年的邁阿密大獎賽。
因為阿布紮比和邁阿密是背靠背的比賽,所以秦淼到了邁阿密之後就投入了緊鑼密鼓的賽前準備之中。
在邁阿密,秦淼被車隊的營銷部門求著在周四參加了不少的活動。
沒辦法,現在的老美畢竟還是世界上影響力最大的國家,也特彆的有錢,基本上每一次美國站的比賽,對於圍場內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一次饕餮盛宴。
在這裡,不論是車隊還是車手都可以很輕鬆的賺到錢。
從邁阿密大獎賽比起正常的大獎賽周末要高了接近一倍的票價這件事就能看出來了。
秦淼也沒辦法,人營銷部門的主管就差跪下來求自己了,秦淼一時間也不好拒絕。
所以邁阿密大獎賽期間,秦淼參加了不少的營銷活動。
例如和漢米爾頓一起去NBA的熱火隊參觀,還一起去玩了兩把經典的美係肌肉車崩直線。
社區活動、關愛孩童、大學演講。
周四一天秦淼甚至都沒有去過圍場,一天下來,秦淼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什麼時候該乾什麼,都被規劃得十分清晰,沒有一刻是閒著。
以至於等晚上接近十一點,秦淼趕完最後一場通告回到酒店休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感覺有些虛脫了。
雖然一個晚上的時間,秦淼就休息得差不多了,但是昨天一天幾乎是特種兵一般的通告強度,確實讓秦淼感覺比連續跑一整天的比賽都要累。
而周五到了圍場的時候,秦淼遇到了勒克萊爾。
今天的老四精神狀態還可以,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勒克萊爾對於這個賽季的法拉利賽車依舊沒有多少信心。
整個人的眉宇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憂愁。
沒看到勒克萊爾之前,秦淼都要將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秋萌和自己說的那件事給忘了。
這個賽季的勒克萊爾推出了自己的個人鋼琴曲。
秦淼這邊又是回家陪孩子,又是趕飛機參加活動什麼的,自然沒時間去聽。
但據秋萌所說,老四的這個鋼琴曲從頭到尾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憂愁和絕望。
畢竟也沒誰家F1車手好端端的不去研究賽車,不去研究怎麼提升自己在賽道上的競爭力,反而去彈鋼琴。
隻能證明勒克萊爾自己覺得自己已經在賽道上將自己能做的所有事情都做到了,但法拉利這垃圾賽車限製了他的發揮,所以內心才會有如此多的煩悶需要通過這樣的一個途徑發泄出來。
但是法拉利又是勒克萊爾成長的地方,對於這樣的一支車隊,勒克萊爾是有很深厚的感情基礎的。
所以勒克萊爾並沒有通過很激烈的方式直接表述出這個賽季他對車隊的不滿,隻能通過這種相對比較迂回溫和的方式表達自己內心的情緒。
法拉利這邊呢?
他自然知道這個賽季賽車的貧弱,但是這個賽季法拉利換帥,就算他們真心想要提供給勒克萊爾一台有競爭力的賽車,那也不是這個賽季的他們能做到的,隻能內部安撫。
不過秦淼作為損友,這個時候可不會顧及勒克萊爾的情緒。
笑著走過去之後,秦淼攬住了勒克萊爾的肩膀:“老四,聽說寫了三首鋼琴曲?”
看到秦淼的表情,勒克萊爾就知道這混蛋心裡絕對沒憋啥好屁。
甚至都懶得計較秦淼叫自己老四,畢竟這個梗勒克萊爾自己也清楚。
為了避免秦淼惡心自己,勒克萊爾直接說道:“我把三首鋼琴曲都發你郵箱裡了,你要是想聽,自己聽去,彆來惡心我。”
秦淼賤兮兮的笑了笑:“都雞巴哥們跟我客氣什麼。”
勒克萊爾看到了秦淼的這個表情之後就知道他估計得調侃自己了。
有時候和一個人關係太熟了就是這點不好,明明你是來表達自己的情緒的。
但是對方又總能在你裝逼的時候恰到好處的打斷你,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情緒,看著對方一笑就全部破功。
此時看著秦淼的臉,勒克萊爾就強行繃住了自己的麵部表情:“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秦淼滑稽的笑著說道:“無意冒犯,我隻是有些好奇,為什麼你的第一首鋼琴曲如此的悲傷?”
勒克萊爾翻了個白眼,為什麼這麼悲傷你看不到是吧?
“滾蛋!特麼你都沒聽就來玩梗,信不信我再傳點黴運給你?”
勒克萊爾的滾蛋在秦淼這裡就屬於開玩笑的玩笑話,但是勒克萊爾嘴裡的黴運對於秦淼的殺傷力還是很大的。
畢竟真要嚴格算起來,上次勒克萊爾傳了黴運給秦淼之後,秦淼倒黴了接近一個月的時間。
從澳大利亞大獎賽一直倒黴到了阿塞拜疆,甚至這個大獎賽周末都不怎麼順利,來到圍場就開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