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1 / 2)

遲聿低低笑了,大概也能猜出她大概是怎樣想的,大掌握了握她的小手,低聲道:“倒是乖巧,果然還是你最合我胃口。”說完,猛地將她攔腰抱起。

她吃了一驚,將頭輕輕埋入他頸邊。

遲聿迎著眾人的目光,淡淡道:“今日便散了。”說著,直接大步離開。

那持劍少年挑了下眉梢,麵露奇異之色,與一邊席上的男子們目光交錯。

少年擲開劍,對那些臣子們笑道:“今日便到此為止罷,各位回去好好沐浴,這一身血腥氣,可是要洗乾淨才行。”說著也不管他們作何神情,也快步離開了。

殿外月影慘淡,朱紅宮牆上蕩起淺淺的影子。

穿過遊廊,宮燈在黑暗中散發出猩紅的光,他的身影全然將她籠罩在內。

商姒不知他要將她帶到何處去,身子被冷風吹動,她瑟縮了一下,卻不敢將自己貼他更近。

他似有察覺,攬著她腰肢的手臂微微用力,讓她靠他更近,替她擋住了冷風。

遲聿走近了一間宮殿,這宮殿是他占領長安後命人新打掃出來的,裡麵乾淨整潔,角落的燈火照得殿中明亮如晝。

他將她放在床上,手指微動,她的衣裙忽然散開。

她驀地恍然,這才知這一身衣裙構造特殊,就方便他一口氣抽開係帶。

一邊這樣想著,她一邊縮起身子,有些不安地抬眼看他。

遲聿看著她窈窕的身子,笑意微沉,黑眸燙人,“你甚美。”

前世他為帝王,看儘天下美人,後宮女子千嬌百媚,人人都懂如何討男人歡心,但他或許已對女人的大多數招數免疫。

但她不同,哪裡都不同。

遲聿看著衣衫半褪的她,眼色暗了一寸,低頭將她雙手按在頭頂。

另一隻手不緊不慢地開始解衣裳。

她這才反應過來他要乾什麼,驚喘一口氣,忽然用力掙紮起來,偏頭道:“世子你……”

遲聿微微一笑,看起來興致極佳,“怎麼?現在打退堂鼓了?”

一邊說著,手卻絲毫不停,轉瞬便將她剝得裙衫儘褪,香肩半露。

春光乍現,美人細腰窄臀,冰肌玉骨,堪堪晃了他眼。

她死死咬唇,掙紮得更為厲害,可床笫之間,女子終究是處於弱勢的,更何況在如今這樣的架勢之下,她便是要逃也失了先機。遲聿有條不紊地將她翻了過去,沉聲一笑,“還是欠些教訓。”一麵說著,又拿腰帶將她雙手快速反縛了起來,

他的手指帶了些微涼意,慢慢從她後背的肩胛出滑過,采擷芬芳。

她身子瘦得沒有一絲贅肉,那雙腕向後被拘束時,背脊深陷的弧度煞是迷人。

他忽而低頭,細細親吻她的背脊。

商姒隻覺身上泛起一陣密密麻麻的酥癢之感,渾身都不自在地不像自己,她蹬腿掙紮,卻被他一把擒住腳踝,他大掌溫熱,所過之處都格外燙人,商姒偏過頭去,死死忍住渾身異樣之感,他卻忽而覆上她身子,不緊不慢道:“公主,今夜委身於我,他日定不令你委屈。”

手上絲毫不停,她在他身下癱軟,渾身都一陣陣發熱,眼前發暈,呼吸漸漸滾燙起來。

她從未如此過。

商姒強忍難受,輕聲道:“世子何必獨獨要我?天下美人如此之多……”

她話還未說完,他卻忽然截斷她話,嗓音凜然低沉,“美人再多,都不及你。”

她驀然語塞。

“世子今夜這般強占於我,實在於禮不合。”她拚命壓抑身子那怪異之感,冷靜下來,飛快道:“我終究是大曄公主,世子今夜占有我,又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後人口誅筆伐,隻會說世子你做亂臣賊子,謀逆犯上,如今天下人皆道你率軍是替天行道,卻要因我惹下一身汙名嗎?”

她這話說得冷靜,話中意思便是在告訴他,她再如何,身份擺在這處。

他要她可以,但是不能強行占有她。

藩王世子強占皇室公主,天下都會說他的不是。

他既然走到如此地步,自然不能容忍下任何關於這方麵的汙點罷?

這於他不利。

遲聿倏然眯眼,猛地將她翻過身來,手掌一合,將她下頜抬起,端詳著她的臉,似笑非笑道:“我連帝王都能殺,你與我談這些?”他略一掃她身子,又道:“還是你覺得,我會畏懼人言,或者……我不能讓一個公主憑空消失?”

這話裡就是在威脅她。

她暗暗心驚,這才知道自己又過於低估他了。

她隻好低頭,聲音遂軟了一絲,“世子自然不怕,可今夜……我未曾準備好,也不知如何侍奉世子,不若世子給我時日做好準備,也省得第一回如此掃興。”

黯淡燭影搖曳在殿角燭台上,在窗欞上投入一片陰影,光又將少女的麵容割裂成了兩半。

一半攏在陰影之中,一半正是落入光影的明眸,蕩著微微水色,顯得清澈而脆弱。

可商姒的神情,分明又是帶著兩分孤傲的倔意。

仿佛與生俱來,卻又捉摸不定。

遲聿的心,霎時被這一汪眸中水給泡軟了。

“不肯委身於我?”他驟然收手,緩了語氣,淡淡坐在她身邊。

商姒連忙蜷縮起身子,不住地往後縮,不忘怯生生地搖頭。

她曾天子之尊,自然不肯。

遲聿看著她的瞬息之內急遽變幻的神情,微微了然。

他當然知道她的堅持,前世這個人便苦苦支撐著那一身男裝之下最後的底線,甚至不惜冒死掌摑了他,她要是被嚇一嚇就不惜獻出身子,那她也不是他印象中的她。

少女緊張地瞅著他。

遲聿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拿過一邊地上的衣裙,將她身子一攏。

他靠近之時,她又瑟縮了一下,以為他又要做什麼。

他臉色冷峻,一言不發。

低頭給她係上係帶,又解開了她雙手的束縛,他忽然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遲早讓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

她避開他灼人的眼神,腦內隨著這句話有些眩暈,隻能垂著眼,強自保持鎮定。

這一句話勢在必得,自信得令她自己都無端心驚起來。

身子莫名感覺發燙。

商姒呼吸漸緩,身子放鬆了,身子卻感覺越來越燙。

遲聿毫無所覺,隻淡淡道:“既然未準備好,那我便給你時間好好準備。”說完,他起身要走,袖口卻忽然一緊。

商姒下意識拉住了他的衣袖。

美人兒死死地揪著他的衣裳,伸出來的那隻手白皙纖細,因為用力,指節微微泛青。

“我……”

她皺眉,喘了一口氣,渾身忽然被抽離了力氣。

指尖那一縷金絲玄袍滑了出來,她倒在了軟褥之中,難受地蜷縮起來。

“我……”

她又想說話,卻發現自己嗓子變得不像自己,不由得泄了幾分哭腔。

她這是怎麼了?

難道是……那杯茶?

遲聿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光一跳,臉色微沉。

快步走到她身邊,伸手要把她扶起,誰知手剛剛輕觸她肩,她便難受地輕哼一聲。

身子不受控製一般,她纏上他伸過來的手臂。

遲聿眸底霎時騰火,死死地盯著她的臉。

她這是被人下藥了?

“商姒。”他沉聲喚她,卻看見她倚在自己臂彎中,眼角微微滲了淚。

她是不願的,可身子實在難受。

商姒拚命咬住唇,哭著搖頭,要推開他。

手卻軟綿綿沒有力道,觸到他時,宛若輕撫。

他猛地將她平放下來,她背脊一觸軟褥,嬌軀便開始扭動,他撐臂俯視著她,眸光如火,麵上棱角鋒銳,又喚:“商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