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一個女人家,能頂什麼事?也就名聲上好聽一點罷了。
真有什麼事關兩家生死存亡的大事,彆說路蓁蓁這個義女了,就是蘭氏這個蘭家嫡女都不一定頂用。
不然老三那寵妾滅妻的勁,也沒見蘭家把老三怎麼了呀?
總不會為了路蓁蓁一個義女,而不管親外甥吧?
蘭家大舅兄看著就不是這樣的糊塗人啊!
而且,眾人皆知,老侯爺和老太太素日裡最偏疼的就是蘭氏和傅知易了,就算老三不妥當,看在這份上,蘭家頂多捶老三一頓出氣,與他們何乾?
所以,有什麼好擔心的?
不就是到時候備上一份厚禮,去吃個酒席嗎?
頂多,以後對路蓁蓁這個侄兒媳婦更看重一點,也就是了。
大老爺傅鶴鳴是真不知道老侯爺在發愁什麼。
老侯爺也沒臉跟自己兒子說這些年看似偏袒,其實是虧欠蘭氏和傅知易一事。
這次蘭氏這麼大張旗鼓的回去,看來是想明白了。
就算有老妻在前頭求過蘭氏,可也難保下頭人不會說漏嘴。
若蘭侍郎知道了,隻怕沒這麼輕易就放過侯府。
因著胡氏有孕的緣故,他本打算過幾日就上折子,把爵位正式傳給老大,然後把簡哥兒的世子之位給定下來的,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就怕蘭侍郎出手,那就隻怕不好說了。
頭疼的揉著自己的額頭,老侯爺表示很心累。
擺手示意大老爺出去。
一個人靜坐了半日,再一次的後悔多年前的自己,因為心疼老三,而欺瞞了蘭氏和蘭家這麼些年。
老侯爺在前頭愁斷了腸。
後院女眷心思卻各不相同。
胡氏和孫氏自然是為路蓁蓁高興的,她們知道路蓁蓁雖然自己不太介意自己的身世,可這外出赴宴交際,總會有那麼一些淺薄之人,因為家世排擠嘲諷路蓁蓁。
若真有了蘭家義女的名頭,也好聽了些,出去也不用受氣了。
兩人興致勃勃的討論,給路蓁蓁準備什麼賀禮才使得。
而趙氏這邊,聽了這個消息,幾乎當場失態:“怎麼可能?你們會不會搞錯了?蘭家什麼門第,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認義女?”
來傳信的人當場賭咒發誓,說消息沒錯。
趙氏卻還不肯相信,隻說來人說謊,要人把他拖下去打板子。
還是柳思思從裡屋出來:“姐姐,想來這人也不敢說謊!隻怕這裡頭還有緣故,讓人再出去打聽一二再說。”
一邊讓那人快退下,一邊扶著趙氏。
那報消息的人,本以為能得賞,沒想到賞賜沒有,倒是差點挨了板子。
若不是這柳家表姑娘解圍,隻怕要慘了。
忙不迭的退了下去,一邊為自己的屁股慶幸,一邊忍不住就跟其他人抱怨了幾句。
話裡話外都是三奶奶跋扈小氣,還不如一個外三道的表姑娘呢。
趙氏這邊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正憤恨的拉著柳思思抱怨:“怎麼偏生她運氣就這麼好?這種好事都讓她碰上了?”
一邊悲從心中來:“思思你也這兩天也看到了,姐姐我在侯府的日子本來就不好過!四妯娌裡頭,姐姐我不如大嫂家世高貴,不如二嫂清貴,不如老四家的嘴巴甜。唯一能壓過老四家的,也就是家世了。”
“如今,她要是成了蘭家義女,這家裡哪裡還有我站的地!我可真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