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路世傑一眼相中來辦這件大事呢?
他迫於無奈,隻得硬著頭皮上了。
因為不知道,路成先去的寧平侯,一報名頭,直接就被轟了出來。
好在他臉皮厚,又耐心足。
歪纏了半日,才有人看他可憐,吐口告訴他,四奶奶不在侯府,早就去了蘭府了。
路成這才又往蘭府而來,迎頭又吃了個閉門羹。
他知道能見到自家二姑娘的可能性不大,可也不敢回去。
隻能在蘭府門口徘徊,想著若是路蓁蓁這兩日裡能出門就好,總能見上麵不是。
沒想到這運氣,二姑娘沒見上,倒是見到二姑爺了。
傅知易不說話,那氣勢壓迫的路成,很快就竹筒倒豆子,把路世傑和王氏吩咐他的話,還有打算,毫無保留的全抖漏了出來。
傅知易一聽,路家人居然還賊心不死,打著這樣的算盤,臉色立刻就沉了下去。
路成平日裡見過的最大的官,也就是路世傑了。
哪裡見過傅知易這樣的侯府公子。
臉色一黑,他自己先嚇破了膽,隻縮在一旁發抖求饒:“二姑爺,這可都是我們老爺和太太的主意,和小的無關啊——”
傅知易冷哼了一聲,懶得跟這帶話的下人一般計較:“行了!你帶話回去給你們老爺太太。先不說回門那天,就已經跟路家斷絕關係了。”
“就算沒斷絕關係,出嫁從夫!她已不是路家女,而是傅家婦!她要做什麼,不能做什麼,自然有我這個夫君來決斷!怎麼也輪不到路家置喙!”
路成豎起耳朵不敢遺漏一個字,聽完後,頓時麵露苦色。
若是他敢就這麼大咧咧的帶話回去,隻怕要挨一頓板子了。
傅知易起身往外走,經過路成身邊,又丟下一句:“聽說你們路家大爺最近倒是過得頗為快活!白天在千金賭坊一擲千金,晚上醉臥倚花樓博取花魁一笑?”
路成臉色一白,看著傅知易的背影,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好容易看著傅知易走遠了,這才勉強爬起來,哆嗦著雙腿就往外走。
看到守在外頭的門子,也不敢再攀談了,畏縮地往旁邊讓了讓。
等到走出蘭府,路成的臉色也沒恢複血色。
走出老遠後,才敬畏的回頭看了看蘭府,又受驚的收回了視線,雇了一輛馬車,逃也似的離開了。
傅知易聽著人稟告,說路家的人雇了馬車走了,點點頭。
本來要去六皇子府的心思也打消了。
索性在前頭書房等大舅舅回來。
路家這事,得讓大舅舅知道才好。
用了午飯後,蘭侍郎才回府。
在門口隨口問了一句:“易哥兒今天可出門了?”
以他對傅知易這個大外甥的了解,那可不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這兩人自己那樣罰他,他那個脾氣,保不準今天就要躲出門去了。
沒曾想聽到門子說傅知易本來要出去的,後來又回去了。
頓時一愣。
這是改性了?
蘭侍郎饒有興致的進了府,問清楚了傅知易在書房,抬腳就往這邊走。
推開門,就看到傅知易手裡雖然握著一本書,但顯然心思不在上麵。
迎頭看到自己進來,起身先向自己行了個禮。
然後就丟下一個炸彈來:“舅舅,我要路家人一個都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