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回維也納的火車早就過了,景瀾便讓安德烈留宿在此,她打算去三樓騰個空房間出來。
\"這不太好,我還是去隔壁問問海倫娜太太,讓她允許我借住她家一宿。\"
\"海倫娜太太很早就歇息了。\"景瀾把信箱裡的信取出來。不是柏林的來信,是來自中國的,是她父親的來信。
安德烈轉頭一看,海倫娜太太的家沒有一層是亮燈的。
\"好吧,隻能這樣了,冒犯了瀾小姐。\"到底是好友的女友,他再風流也有個底線,\"不用為我麻煩,我今晚睡大廳就好。\"
景瀾沒有異議,收拾了一下沙發,騰出了空位,去二樓拿了張毛毯下來給安德烈,這是幫他度過今夜寒冷的夜晚的必需品。
\"安德烈先生,祝你今晚有個好夢。\"景瀾跟他打了聲招呼,就上了二樓。
安德烈看著手中的毛毯,紅色的,大花圖案卻是五顏六色的,這絕對不是本國的風格,興許是中國那邊的。
這舒爾茨女友的品味,與她溫婉的外表格外不符。
洗漱完,景瀾在台燈下拆信。看到信上的內容,她的臉煞白一陣。
她那遠在中國的母親心臟病發,她怕自己時日不多,時常念叨著女兒。景父在百忙中抽空照顧妻子,見此,隻好寄信告知在慕尼黑的景瀾。
景瀾握著信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著。
她那溫柔慈愛的母親,她時常在夢中憶起小時候她在田園中向自己招手,溫柔的笑著:\"瀾瀾,過來。\"
她是無比的想念她。她得趕緊回到中國見她。
在此之前,她得去柏林見舒爾茨一麵。
景瀾連夜收拾行李,看到台燈旁的照片,她猶豫了會,沒有拿走。她應該下個月就會回來,時間不會太久。
第二日,景瀾去告知海倫娜太太,她暫時回中國一陣子,最後她去學校申請假期,暫時擱置掉在這裡的學業。
安德烈隻知道她突然說要去柏林,怕她一個人在路上不安全,便陪她一同去柏林找舒爾茨,畢竟他知道他飛行學校的地址。
待景瀾處理好一切,上了去往柏林的火車已是傍晚。
\"瀾小姐,是發生什麼事了?\"安德烈看著她惴惴不安絞著雙手。
\"我家裡出了點事情。\"景瀾看向窗外,\"我必須回去一趟,回去前我想見見舒爾茨。\"